“大夫,他这手应该不会残废吧?”虽然她知道这点伤还不足以要了林尚辰的命,可见他脸色没有一点要好转的迹象,不免有些担忧,要知道自己用了那么多的药,如今的右手还是使不出劲。
“这倒不至于,如今淤血也已经全部排出来了,最多就是发几天烧,不会有多大问题的。”大夫安抚道。
这番话让步筝不禁松了口气“那谢谢了,回头您去找宣儿姑娘,就是那个看起来比较能说会道的,让她亲自去抓药,顺便把钱也结给您。”随后感激得嘱咐道。
“好,那我就先告退了。”
如今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林尚辰还昏迷不醒,步筝走到床边,替他掖了掖被子,无奈叹息道“你们都对我这么好,而我却这么薄情,我真的不配。”
随后便蹲下拉着林尚辰冰冷的手轻声说“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
忽然,步筝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是原来步允的房间,他还有东西没给自己呢,于是就开始了翻箱倒柜。
终于在他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铁盒子,不用钥匙直接就能开的那种。
步筝把盒子放到桌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里面简单到只有三封信,一封是给步筝的,一封是给步琮的,还有一封是郑皖的。
步筝小心翼翼地拆开属于自己的那一封,里面的信纸虽然已经泛黄,但字迹依旧清晰,况且步允同自己的字都属于豪放狂野派,很好认的。
出征前留信是老步家的传统,如果平安归来,那信里的内容自然也就只有自己知道,可若是回不来,家人们就会到他的房间里把这些信搜出来。
步筝两岁时就收到了自己的第一封信,是步家大少爷步逸的,在这二十多年里,她收到的信不下十封。
她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含着泪将这封信看完,眼眶红润,泪珠也滴滴答答地落在信纸上晕染开来,可她还是得提醒自己不能哭出声,不能扰了床上的林尚辰。
“小筝,你在干嘛!”林尚辰醒过来见步筝在看着什么东西,虚弱地开口问道。
步筝也被忽然醒过来的林尚辰给吓了一跳“哦!没事,醒了就喝杯水吧”
说完便递给了他一杯水,他的嘴唇苍白干裂,昏迷期间又是喝什么吐什么的,如今也总算是醒过来了。
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没退,可能真得烧上个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