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么厉害的武功,你以前怎么没教我?”唐瑶惊叹道。
康奉举收了架势,把刀剑全放在一边。颇有得意的跟女儿解释:“这是我最近结合太极剑法和火陨刀法自创的合击之术。放心吧,等练熟后,第一个就教给你!”
唐瑶笑了笑,也没感到兴奋,就像是本该如此一样。
拳谚有云:“单刀看手,双刀看走。”而康奉举却分别拿两把型质不同的单手兵器,同时操作。可谓是既看手,又看走,难度系数大不说,稍不留神就容易伤及自身。故而非有大天赋者,不可修习。
当唐瑶向他请教这套刀剑合壁术的诀窍时,康奉举把它给简单的总结为三十二个字:“一心二用,身手协调。左右顾应,两臂相通。步走螺旋,剑刺偏锋。以势压人,凭巧制胜。”
唐瑶在脑海中仔细回味着这句话,似是有所领悟。静悄悄的走到兵器架上,取下把太极剑和单刀。左右各执,先单手挽了个剑花,又做了个刀法的缠头裹脑动作。
随即深吸了口气,又试着把这两个动作同步。没想到只一次就成功了!
就连一旁的康奉举都忍不住眼皮颤了一下。心想:“哎呀,这丫头比我还厉害!”
顿时欣喜的冲唐瑶微笑着,表示赞赏。
于此同时,漠北吴家大厦顶层的练功室里。吴家庆正骑马蹲裆,两手如蒲扇般,反复拍打着桌上的砂袋。经过多年的苦修,他的铁砂掌终于快到了晋级的边缘。
“哥,药水配好了。”堂外闯进来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高声道。
吴家庆连眼皮都没耷拉一下,随口道:“放门口就行。”可见这一套流程,他已非常熟悉。
铁砂掌这门外家功夫,刚猛无比。而且伤身,不用药辅助的话,根本就练不得。初始时,不能用铁砂,否则手掌就废掉了。当年吴家庆就是用绿豆来代替,练了两年,不知糟蹋了多少粮食。后来慢慢改河沙,循序渐进,不可马虎。
他打完砂袋后,先是用干毛巾擦手。随后一咬牙将他那双已经畸形,满是老茧的手,浸泡在了药盆里。
这药酒是他们吴家的特制秘传,包含有归尾,红花,乳香,没药,沉香,木香,枳壳,川芎,丹皮,荆齐,桃仁,枝子,赤芍等。其中最重要的一位是虎骨,那可是通经活血,治疗跌打损伤的上好东西。
即使是吴家这样的豪门,储备也极其有限。自古穷文富武,正是如此。
当初吴家庆受胁迫,虽向唐瑶和霍裕交出了吴家铁掌的训练功法,可对于这药水的秘密却只字不提。等俩人反应过来时,人家却早就走了。搞得唐瑶空忙活了一场。
约莫半个多小时,等额头上都见汗了,吴家庆才抽出手来。
满意的盯着自己这双手,洗漱一番后,早早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感觉手上一阵的瘙痒,自己手掌的外皮正一层层的脱落。要是不细看的话,除了手骨显大之外,和普通人就几乎没什么明显区别了。
吴家庆马上兴奋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师傅黄文溪。
黄文溪接过他这双手掌,端详了一阵儿。捏着胡子大笑道:“正所谓物极必反,阳极生阴。你这双铁掌的功夫,就快要练成了!等你的这双手洁白如玉的时候,那要论起掌上功夫,你就是一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