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监狱位于秦岭脚下,位置偏僻人迹罕至。
监狱这种地方管理自然是很严的,平日里连大门都不开,良善百姓到了这里也会绕道走。
但是今天,西山监狱却很过年似的,敲锣打鼓,张灯结彩拉横幅,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位大领导要来视察呢,看清横幅则立马破防。
三张横幅依次张贴,上面清晰的写着:
“恭喜小侯爷刑满释放。”
“贺喜小侯爷苦尽甘来。”
“西山监狱全体祝小侯爷……”
大魏对待勋贵子弟的态度向来都是无罪随意,有罪直接发配,很少有被关进监狱的,不知谁家公子这么倒霉,竟被扔到监狱来服刑。
中午十二点左右,一辆越野车赶到监狱门口,车门打开,下来四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俱都面容清秀却吊儿郎当,一看就是中二少年。
架势位上的少年右脚后蹬关上车门,拿出包烟熟练点燃,深吸一口才抬起头,看着鲜艳的横幅说道:“次骞这小子可以啊,看来在监狱混的不错。”
次骞是广元侯文钦之子文鸯的字,原来今天刑满出狱的是文鸯。
副驾驶出来的少年说道:“士季,次骞在里面饿了一年,武功应该有所下降,这次出来你应该能打过了吧。”
原来开车的少年名叫钟会,字士季,是卫国公钟繇的幼子。
钟会闻言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指着横幅没好气的说道:“你看这小子像在监狱里挨饿的样子吗,我估计他在里面比在学校还滋润。”
文鸯是大魏年轻人中最能打的,武力排名第一,钟会排第二,但第一第二之间差距很大。
就像当年的一吕二赵三典韦一样,第一毫无争议,第二却始终保持着争议。
副驾驶边的少年叹道:“也是,管他呢,包间已经定好了,今晚说什么也得好好给次骞接个风。”
话音刚落又有两辆汽车驶来,在监狱门外停下,从中下来八名少年,都是熟人,几乎同时招手道:“钟会,李秉,你们来挺早啊。”
钟会举起烟盒直接扔出,揶揄道:“邓忠,毌丘甸,你们来的有点晚啊。”
被称作邓忠的少年带着其他少年来到近前,将烟盒还给钟会苦笑道:“学校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今天封校禁止出入,我们都是偷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