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视角)
现在是11月,明明秋天还未结束,俄罗斯的最低温度已经达到了-10度,而且天空飘起了雪花。
为了应付这个寒冷的冬季,兔子彼得和它的家人们储存了大量食物,并且换上了冬装,不过即使如此,曾经生活在荷兰的它们也很难适应这里的气候。
一日,它们窝在洞中抱团取暖,突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探头查看,发现是卡尔回来了,肩上还扛着一位不断叫嚣的银发美人。
“卡尔·威尔逊,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家伙,明明说好去洪都拉斯,你却把我绑到了俄罗斯,你对得起我的信任吗?”
“信任?是谁一开始说,从不信任姓威尔逊的男人。”我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嘴角,心道这女人力气真大,“你能不能安静点,已经闹腾了一路,难道不累吗?”
“放开我!”油盐不进的萝丝依旧不放弃逃生的希望。
我:真想打晕她。
肩上的女人不断挣扎,哪怕被捆住双脚,束缚住双手,也能折腾得我哪哪都痛。重重叹息一声,我钳制着她的膝关节,继续向住宅走去。
若不是斯莱德想见萝丝一面,我现在早就到洪都拉斯了,哪里需要忍受她的拳打脚踢。
特制的军靴踩在雪地上,发出一连串细密的“咯吱”声。在这种雪花飞扬的天气,我明明穿着一件单薄的皮夹克,硬是被萝丝闹出了一身冷汗。
推开围绕着屋子的栅栏,我看到一颗巨大的柏树后,冒出一连串小脑袋。指了指身上扛着的人,我示意它们躲起来,有话一会儿再说。
兔子们乖巧地点头。
丧钟已经等了很久,听到院内的轻微响声,他忙不迭地走出来,迎接难得一见的女儿。发现卡尔顶着一张花猫脸站在门口,他微微一顿,既是感慨又是炫耀的开口,“萝丝是个骄傲的孩子,很难对付吧!”
其实还好,就是有点闹人。
我很想这么对斯莱德说,但是考虑到他作为父亲的面子,以及我接下来的目的,勉强迎合道:“体力不错,反应速度也很快,就是缺乏一些技巧。”
“我会帮她补足的。”斯莱德伸手接过萝丝。
这对许久未见的父女大概有许多话想说,或者说是斯莱德单方面有话想说,而萝丝始终保持无动于衷的状态。我不想掺和进两人复杂的情感纠葛,随意找个借口,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冬装是必须的,我早已受够沾满脚印的外套——快速洗了一个战斗澡,穿上加绒的黑色风衣,我从房间的窗户翻到了院子。
此时,兔子彼得正蹲坐在树下,两只耳朵因为寒冷的天气耸拉着,变成了飞机耳。
“在等我吗?怎么不回屋等?”我单手将它抱起,拂去脑袋上的雪花,顺手摸了摸它的兔子耳朵。入手一片冰凉,我急忙把它揣进怀中。
‘说好的几天就回来,怎么这么慢?’彼得挣扎着摸出小本子,指着上面的字让我看,字迹很重,看起来颇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