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体检室前,卓裕忍不住了,“你好护士,会不会……搞错?”
护士小姐姐笑着说:“放心啊卓先生,小脚上都系着铭牌的,您看。”
掀开抱毯一角,肥美的小腿儿可劲蹬,淡粉色的系牌上写着:
母亲:姜宛繁
父亲:卓裕
那一刻,卓裕心涌浪潮。
都进去许久了,他仍站在原地不动。
一旁的男人搭话:“哥们儿,第一次当爸爸吧。”
卓裕转过头,“怎么像?”
“肯定是,一般有第二个孩子的,都习惯了。不是你这种。”男的颇有经验。
“我哪种?”卓裕笑。
“小学一年级新生。”这位爸爸的形容很接地气,热情分享经验,“放轻松,生老二的时候就好了。”
生什么老二,卓裕单方面决定不生了。
他觉得怀孕这件事,对姜宛繁的影响最大。事业、生活上的改变不说,旁人都讲,她从怀到生这么顺利,不要紧的。
嘁,说的都是风凉话。
备孕不顺那几个月,姜宛繁的状态差到要看心理医生。
她是那么自信、有分寸、有规划的一个人,为了这事乱了心神,自我怀疑,患得患失,这不是卓裕愿意看到的。
所以在小鱼百天宴之后,卓裕去做了结扎手术。
先斩后奏,姜宛繁半晌没说话,语不成调地问:“你,你就这么把自己给了断了?”
卓裕不以为意,嗯了声,“麻烦。”
“……”
“每次戴套好麻烦。”
卓裕一个人开车去和回,伤口还是挺疼的,这一晚翻来覆去睡得不太好,半夜疼醒了,又闷头闷脑地去找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