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是他过度紧张,其实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姜宛繁拿起果盘递给他,“正哥,平时你也帮忙劝劝他,他这段时间也辛苦。”
周正笑,“心也挺苦的。那天晚上1点,他给我打电话,接通后又不说话,把我给紧张的。”见姜宛繁面露狐疑,周正解释:“就你住院那晚。我喂了半天,他才开口。你可能不相信,这是我第一次他在哭。”
虽然没哭出声,但那种压抑的,极力忍耐的,紧绷到最后一秒终于破碎的情绪,隔着电话,让人心如刀割。
“他那时就告诉了我两件事,第一,你病了。第二,他要变现一部分信托理财,越快越好。”周正目光重落于她,“我问他原因,他那么坚定地告诉我,要带你去治病。国内看不好,就去国外。钱花完了,就卖房子。一套一套卖,一定要把你治好。”
姜宛繁神色怔怔。
周正诧异,“他没告诉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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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裕办完事就回来了,腊月寒冬,他额上竟有细腻的汗。姜宛繁一看就知道,这是跑着过来的。大惊小怪的话舍不得说,一双眼睛就这么咕噜噜地看着。
卓裕弯腰换鞋,不由紧张,“怎么了?”
姜宛繁连人带撞的,从背后抱住了他。
卓裕没盘稳,掌心撑在木门板上,扭头发笑,“这是怎么了?”
“以后我当家。”姜宛繁闷声。
卓裕一听,明白了,“周正跟你说的。”
“他不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然后背着我,把家里的东西都卖掉。”姜宛繁掐了掐他的窄腰,“准备跑路吗?”
“跑。”卓裕挑眉,“然后找个十、七八个新老婆。”
“一个伺候我吃饭,一个帮我洗衣服。”姜宛繁安排道。
卓裕乐的,拍了拍她手背,“乖啊,咱不当黑心夫妻。”
姜宛繁一直觉得,自己这事只是意外。所有人焦虑、着急,是他们想太多。可周正跟她谈过之后,她才惊觉,在卓裕那,她真的是全部。是倾尽所有,赴汤蹈火,也要保护的至爱。
晚上,卓裕自己做了两碗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条,姜宛繁惊呼,“厨艺进展迅速啊卓老板!”
卓裕不为所动,“两碗面条而已,别夸得这么神乎。”
“可是很多男人都不会做饭。”
“他们不是蠢就是懒,一顿饭而已,三十岁的人了,哪有不会做的。”卓裕嗤之以鼻。
姜宛繁捧着脸,眼亮如星,“卓老板,你太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