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裕揉揉眉心,终于清净。
“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不喜欢过生日的人。”姜宛繁说。
“还有一个是谁?”
“我。”
卓裕忍俊不禁,前方红灯,车速缓缓减落。
姜宛繁忽然扭头,提议说:“我们去明山吧!”
十月末的夜晚已带着冷意,卓裕本是不愿答应的。但看到她神色飞扬娇俏,根本不忍拒绝。
“好,去!”
明山在市郊,从二环飞驰出四环外,城市灯火渐渐神隐。盘山路蜿蜒爬坡,视野重新开阔时,便是俯瞰人间烟火。
后备箱弹出隔板,两人就坐在板子上。
山风太大,卓裕给姜宛繁披上外套,觉得不够,又脱了自己的给她穿上。
有一种冷,叫做老公觉得你冷。
运气好,夜空的星星像筛子一样,在城市里,很难看到这样的景象。说不上浩瀚星海,但也是星辰漫天。
姜宛繁枕着卓裕的肩膀,仰头看夜空,两条腿儿不停晃荡。
卓裕忍俊不禁,“傻乐什么?”
“哪里傻了?”她不服气。
“这还不傻,天上是有肘子吗,流了我一肩的水。”
“咳咳!”姜宛繁提醒:“就算此刻夜黑风高,你也不要搞黄色。”
卓裕后知后觉,玩味道:“可以,现在敢调戏我了。”
姜宛繁挑了挑漂亮的眉尾,“调戏到了吗?”
卓裕眸色趋于夜色,低声嗯,“过分了,两次。”
他从不自夸君子,哪怕长得根正苗红,但在某些事情上,习惯性地去掌控。于□□,两人从来都是合拍的。要说唯一的不好,大概弄哭过她太多回。
姜宛繁有点“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意思。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卓裕是办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