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前世。
反复念着夫君的名字,她蓦地睁开眼,入眼的是男子月白色的衣襟。
与梦中陈述白的衣衫颜色有别,殊丽下意识抬手去推,拉开了彼此距离。
冷不防的,陈述白被推了一下,后背杵在床柱上。
四目相对,殊丽怔愣过后,用力拥住面前的男子。
这一世的他,还未夺嫡,也未满双十,介于意气风发与冷然麻木之间,是她未见过的样子。
“陛述白。”
她窝在他颈间,改了称呼。
陈述白不懂她怎会忽然抱住自己,但还是欣慰于她的亲近,故而抬手回抱住她,用力拥紧,“做噩梦?”
对于前世今生的因果,殊丽自己还未完全接受,没打算立即跟他“相认”,好在这一世的记忆还在,都清楚确定拥着自己的人就是陈述白。
“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怎么也走不出冰寒困境。”
“所以惊醒了?”
“并非。”殊丽歪头靠在他肩上,比今生的任何时候都要依赖他,“是你带我走了出去。”
陈述白失笑,想要让她讲述梦境,也好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是何种模样,可殊丽只是闷头浅笑,亲了亲他的侧颈,吐气如兰道:“时日还久,咱们不急慢慢来。”
这是前世陈述白最喜欢跟她讲的话,也是最能排解她压力的一句话,今生,她送给他,希望他能够慢下来,与皇室周旋的同时,享受日光、微风、清泉的滋润,柔化阴鸷,变得和煦。
好在一切都不晚,她提早来到他的身边,可以陪他面对之后的荆棘阻隔。
“述白,吻我。”
此刻,她只想感受他的体温、他的柔情和他的占有欲带给自己的激颤。
她捏住裙边,就那么当着他的面向上推起。
陈述白万般惊讶于她的举止,可怀里的女子过于热情,仰起芙蓉面索吻的模样是他根本抵抗不了的诱/惑。
来不及去细想,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慢慢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