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冯连宽是辰王在宫里的眼线?
可她还来不及细思,后颈一疼,倒在了地上。
陈述白漠然看着,淡淡交代道:“带下去问话。”
“老奴明白。”
等殿里只剩陈述白一人,他转了转玉扳指,让人去太师府传话,说自己遭到太子的暗算,虚惊一场。
翌日一早,当殊丽得知消息时,顿觉手边的饭菜不香了。
恍恍惚惚一个前半晌,她壮着胆子去往宋夫人的房里,询问起陈述白的情况。
“没有受伤,不必担忧。”宋夫人拍拍殊丽的手,又解释了一遍,并趁热打铁地问道,“好孩子,你若关心辰王,不如随我一同前去探望。”
殊丽本想拒绝,可一想到陈述白可能会受惊,愣是点头同意了,“可辰王在宫里,我如何能进去?”
“辰王这会儿已经出宫。”
后半晌,殊丽随宋夫人坐上太师府的马车,一路颠簸来到郊外一座带院的小楼前。
这里她很熟悉,上次来过。
心里忐忑,走进三楼的客堂时,殊丽还是低着头,直到耳边传来陈述白低沉的声音,“师母请坐。”
师母请坐殊丽咬下唇,站在了宋夫人身后。
宋夫人拉了殊丽一把,“孩子坐啊。”
不知是哪根弦紧绷,殊丽有些赌气,觉得陈述白是故意没请她入座,于是摇摇头,示意自己站着就好。
倚在塌边的陈述白瞥她一眼,“坐吧,殊丽。”
对于这个称呼,连宋夫人都觉尴尬,殊丽还是未嫁人的女子,怎么也该称呼一句姑娘或娘子吧。
不过,宋夫人深知陈述白的心思,又听得他不纳妾的承诺,实打实想要撮合二人,这才带着殊丽前来。
“诶呀,瞧我的记性,忘记把人参拿上来了。”
说着,宋夫人站起身,作势要去楼外取。
殊丽赶忙道:“不劳夫人,还是我去吧。”
“你不知道搁在那儿呢。”宋夫人言笑晏晏地走到旋梯口,扭头道,“殿下帮我照拂些丽丽。”
气氛一瞬尴尬,殊丽僵在原地,跟上宋夫人不是,回过身面对陈述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