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水落在上面,浸湿了纸上,他缓缓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真的是你?”
“是我。”
话音刚落,赵夜阑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拽上了床,脑袋磕在枕头上,刚一抬起头,铺天盖地的吻就迎面袭来,不得章法,蛮横又强势地吻着他的脸颊和嘴唇。
赵夜阑手撑着他的胸口,想找个舒服的姿势,手腕却被对方扣住,压在了脑袋上方。
“你是想逃跑吗?”燕明庭问。
赵夜阑摇了摇头,随后扬起下巴,主动吻上去。
燕明庭几乎是在一瞬间冲破了理智的牢笼,满脑子混沌,也不想去辨认现实与梦境,他只知道要抓住眼前这个人,梦也好,真实也罢,他都不想再睁开眼时只有自己一个人,那清醒后所带来的痛苦已经快把他折磨疯了。
赵夜阑也快被折磨疯了,这里是驿馆,外面不仅有士兵,还有客人,他死死地咬着唇,扬起下巴不敢发声。
“你为什么不叫?”燕明庭用力逼着他出声,“你不是说你是真实存在的吗?那你叫给我听,证明给我看。”
赵夜阑再也抵抗不住,嗓子干涩的呜咽了起来。
良久,燕明庭抱着他,手指在他每一寸肌肤上划过,然后抬起头,盯着他面色潮红又泪眼涟涟的脸看了半天:“你是真的吗?”
“是真的。”赵夜阑沙哑道。
燕明庭似乎不敢相信,又再次行动了起来,发着狠地要他喊自己的名字。
“芳、芳礼!”赵夜阑断断续续地喊着他的名字,随后察觉到对方脸颊一片湿润,他抬手擦着对方的泪水。
“你是真的吗?”燕明庭问。
“我是真的。”
“你是谁?”
“我是赵梦亭,不再是赵夜阑了。”
“梦亭、梦亭你别走了,行不行?我要怎么对你,你才会留下来呢?梦亭”
外面夜幕降临,屋内才渐渐安静下来,赵夜阑浑身无力地躺在里侧,燕明庭的手还在辨认着他的肋骨。
赵夜阑道:“你原来也不知道我肋骨是什么样的,现在能辨认得出来个什么?”
“能。”燕明庭从左边肋骨摸到了他的心脏处停下,“这里有心跳。”
赵夜阑勾了下嘴角,低声说:“此事不要声张,你能答应我,不外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