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相遇,这个大老粗竟然写上话本了,还给自己拟了个什么居士。
姬玉落心道,年纪越大果真脸皮越后。
霍显看她难言的脸色,便知道她心里又在腹诽什么,忍俊不禁道:“尊老爱幼,就当不知,给老人家留点面子。”
三人打了个照面,楼盼春惊讶之余自是欢喜非常,并了桌后,左看姬玉落右看霍显,心中很是感慨。
他这辈子只知行军作仗之事,没有娶妻生子,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当初竟没有察觉他二人丁点私情,甚至总隐隐担心这两个臭脾气的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动起手来还不一定谁能讨到便宜。
后来还是从沈青鲤嘴里知晓,实在惊讶了一番,但现在再看,两个俊俏皮囊,倒是相配。
且听说他二人还生了一对龙凤胎,算算年月,约莫有八岁大了。
楼盼春便问了问这些年他们的情况,又说了自己的所闻所见,其间提起霍琮的儿子,他不禁叹气:“霍琮也是个聪明脑子,及冠那年就高中榜眼之首,怎生的儿子这样愚笨,将侯爷气得不轻哟,那文章,拿鞭子抽着都背不了几行字,莫说兵法了,完全一窍不通,可惜霍琮体弱,子嗣艰难,这么多年也只得这么一个孩子,候夫人哪里舍得,平日愈发纵着,我看是成不了大器。”
说着,便问:“你家那小子可还成?”
闻言,姬玉落与霍显面面相觑。
两年前,魏饶接管催雪楼大半事务,夫妇二人便将两个孩子丢给了魏饶,逍遥自在去了,今日也是才刚回到江州,催雪楼的门都还不曾踏进,又哪里知道学业上的事情。
但他们三岁时便识得字了,应当不像霍琮之子愚笨,请的也是最好的先生,能坏到哪里去?
知道事情原委后,楼盼春忙就要起身去看孩子。
路上絮絮叨叨责怪道:“天底下怎有你们这般做父母的,自己逍遥快活去了,两年不着家,恐怕连他们是扁是圆都忘了吧!”
他又兀自叹气:“可怜小小孩童,如何能不想念父母?”
姬玉落揉了下耳朵,步入水榭宅邸。
自添了两个小的后,院子里的人便添了不少,甚至还将已经回乡养老的刘嬷嬷请了回来,见他二人回来,刘嬷嬷甚是惊讶,“主君夫人怎的回了?”
这话问的,便知这对父母有多不称职。
楼盼春在旁,重重一哼。
霍显道:“小姐和公子呢?”
刘嬷嬷便说:“在屋里写课业呢,老奴唤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