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学城这带还挺出名的,叫什么……陆什么?我听他朋友好像总管他叫陆哥。”
许思甜:“嗯。”
室友继续道:“应该也是在这附近哪所学校上学的,他家好像很有钱?”
许思甜低下头:“不太清楚。”
“听说他爸是搞船舶器械还有一些海上生意的,给咱们隔壁一个海洋学院捐了几艘远洋货轮供教学使用,给他弄了个寄读的名额。”室友感叹着,“据说你同学原本是不愿意来的,后来又忽然同意了,知道为什么吗?”
许思甜茫然地摇摇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对陆明舶这个人,一无所知。
“好像是因为有个高中都没念完的妹子,在他们学校小超市上班,长得很漂亮,叫什么……周……周什么来着?”
“周之晴。”许思甜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十分笃定。
“啊对对对。”
室友肯定的话音一出,许思甜眸光随即黯了几分。
果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哪怕是分开多年,总有命运眷顾着牵扯着,让他们重新相逢。
隔了几天,餐厅那位和许思甜调了班的员工,因为私人原因,再次和许思甜商量调班,这回是长期的。
许思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缘由,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而陆明舶也真如室友所说,隔三差五就会和朋友一块来这家餐厅组局。
之后的几次,他终于注意到了许思甜,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后意思性地点了个头。
最开始几回来的时候,见他还挺开心的,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可到了后来,每回只有他一个人来。
来了就是喝酒,红的白的混着喝,像是不知疲倦不知醉。
许思甜回回皱着眉头去送酒,想提醒他别作践身体,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替他操心。
终于重新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便是在那个晚上。
室友新买了个卷发棒,让许思甜给她练手,一头微卷的小羊毛披在肩头,许思甜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愣了愣。
然而时间匆忙,她要赶着去兼职,没功夫再将头发还原。
那晚她到的时候,陆明舶已经坐在桌上喝了小两瓶酒,许思甜和同事交接完工作后,端着小菜朝他那桌走去。
安静地将小菜放下时,就见鲜少主动同她搭讪的陆明舶,眼神定定地盯着她,眉心微微皱起,那表情,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思甜双腿忽地像灌了铅,沉得寸步挪不动,呆呆站在原地。
半晌,陆明舶嗤笑了声:“你这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