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回头看他,慢条斯理道:“怀雪,前几日你的小姨带我来见你时,我看到她的手机上,有这具身体‘妈妈’的电话,记住了那串数字,刚刚我打电话给她,询问了一下,一周之后,我就是成年人了。”
陆清则:“……”
为了夜生活,陛下,你真是太努力了。
陆清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无言了一阵:“那你还坐在那儿做什么?”
宁倦低下头,望着腿间,语气淡淡:“我在冷静。”
陆清则见他抿着两瓣红红的薄唇,眉宇紧拧着,清晰的喉结隐忍般些微攒动,显然给他刚刚离开时弄的那一下,搞得火气不小。
大夏天的,本来就燥,这个年纪更是躁得慌。
从前宁倦看他脱个衣服,都会流鼻血。
陆清则看他忍耐的模样,生出几分不忍和愧疚,稍一犹豫,过去低声道:“我……帮你吧。”
刚洗完澡的陆清则身上犹带着潮湿的水汽,雪白的颈子在灯光下如水洗的藕节,清透干净,不染尘埃。
宁倦最渴望的就是弄得这样的陆清则满身红尘,再被他托举而起,重新成为那轮高不可攀的明月。
但他盯了陆清则几晌后,坚定地摇摇头:“不必。”
平时陆清则主动说要帮忙,宁倦高兴得能把他从头啃到脚,头一回被拒绝,陆清则有点出乎意料,偏头看他的脸:“生气了?”
宁倦盯着陆清则的脸,露出个古怪的笑:“老师,现在让你帮了我,我岂不是亏大了?”
等成年了再和陆清则算账。
今晚让陆清则帮忙了,那他这笔账就不能算得那么理直气壮了。
陆清则:“……”
这算盘给你敲得响,远在大齐的宁斯越都能听见了。
在陆清则试图为自己抢救一下的时候,宁倦拒绝得更坚定,甚至直接溜进了浴室,洗澡的时候顺便解决那点小问题。
陆清则被关在浴室外面,哭笑不得等了许久,宁倦才从里面走出来。
看他的确是冷静了,陆清则倚靠在沙发靠背上,挑眉:“有用吗?”
他只需要碰一下,宁倦就会再次不冷静了。
宁倦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