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蜷缩在陆清则的床上,身周散布着陆清则的衣物。
连陆清则抽屉里的内裤都被他翻出来了。
但还是不够。
他在痛苦的煎熬中,甚至幻觉听到了开门声和脚步声,以及越来越接近的信息素气息。
仿佛陆清则回来了。
怎么可能,这个时间,飞机已经起飞了。
他喉间发出兽类般的低呜声,对的渴求不断攀升。
陆清则一上楼,就发现自己的门半掩着。
宁倦在他的房间里?
他走过去,推开门。
门被推开的瞬间,他和床上红着眼抬起头的高大对上了视线。
两人同时一怔。
陆清则有些错愕。
筑巢行为出现在易感期的身上很正常,但那多发在爱侣之间,为什么宁倦会对他有这样的行为?
宁倦也错愕极了,那一瞬间愕然甚至让他找回了几分理智。
如果陆清则再靠近一步,他就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有理智了。
陆清则:“我听说你……”
宁倦:“别过来!”
再度同时开口,陆清则的话被宁倦打断,稍稍一顿,点头:“抱歉,是我自作主张回来了。”
然而在他转身想走的瞬间,急促的脚步声猛然靠近,“嘭”地一下,门板被拍上,像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他,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浓烈的占有欲望扫过他的后颈腺体,却没伸手碰他。
他听到身后的沙哑可怜地低唤:“别走……”
陆清则一下心软了。
他半侧过身,对上昏沉发红的眼睛,有些无奈:“你到底是想让我走,还是想让我留下来?”
宁倦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着他,嗅着他的气息,视线若有若无地瞥向的后颈,呼吸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