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火苗的头发:“我陪你。”
“去哪都行。”明危亭说,“我陪你。”
骆炽弯了下眼睛,在他掌心抬头:“去哪都行?”他三两口把面包吞干净,干了酸奶,努力张开手臂比划,“我可想走得好远好远。”
明危亭点了点头:“去哪都行。”
他轻声说:“可以去最远的地方,去世界的尽头。”
……
任霜梅站在阴影里,拎着根随手捡的折断的树枝,一边轰蚊子,一边听着两个小家伙轻声聊天。
很多时候,小朋友的心结好像只有小朋友能彻底解开。
她看着兴高采烈的火苗,心里也跟着安定暖烫,最后一点不放心也彻底打消。
她的小火苗以后可以自由地烧到任何地方了。
任霜梅低头笑了下,按按额头,准备先去把豪情壮志直奔世界尽头的两个小朋友拉回酒店,扔了树枝走过去。
刚走近,就听见两个小家伙压低了声音,头碰头说起了悄悄话。
“所以我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吗?”
“应该可以,我觉得没问题。”
“在一起就要做一家人。”
“我问妈妈了,妈妈说可以。”
“我也翻了父亲的攻略,永远在一起还要去教堂发誓,这里有教堂吗?”
“好像没有,你们海上有没有?”
“海上也没有,但我们停靠的海港有,你想发誓吗?”
……
两个同样没怎么接触过正常人的生活、全靠妈妈的科普和父亲的攻略交流的小朋友坐在一起,一个敢教、一个敢学,转眼就达成了共识。
“想。”火苗动力十足地攥拳,“等着,我去问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