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轻咳一声,“母后,实则是臣妾体虚,官家体谅臣妾,想着养好了身子……”
就施探微那样儿的,再补?再补可能英年早逝的就是她了。
“哀家说了你就拿着,哀家都已经拿你当自己人了,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崔氏苦口婆心道,“之前,哀家也是没有动静,还是先帝爷得了这个方子,才有的奇效,不说别的,探微和见青就是先帝爷用了这方子以后,哀家才怀上的。你就相信哀家。”
崔氏拍着她的手,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迟迟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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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施探微捏着那纸药方,一目十行看完,脸色平静,“以后别去慈安宫了。朕看母后在宫中待得实在无聊,不若去行宫避避暑。”
“探微哥哥,她可是你的亲娘啊。”
迟迟连忙劝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母后也是好意。”
“那皇后的意思是,朕确实该补上一补了?”一声轻笑,施探微步步逼近。
“倒……倒也不必。”
迟迟被逼到角落,眼看狼爪就要冲自己伸来,她简直欲哭无泪,“探微哥哥,我真的不行了,我不行了。”
这模样,就好像一个唯恐被榨干的怯懦夫郎。而面前之人,则是那如狼似虎的妇人。
施探微都气笑了,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他处理着朝政都在想着她,总想时刻看着,时刻抱在怀里才能安心。
怎么她却像躲着洪水猛兽一样躲着他?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吗?
把她拽起来,他眼底隐隐有戾气,表面却仍旧温柔,“皇后是嫌朕伺候的不舒心?”
“没有没有。”迟迟摇头跟拨浪鼓似的。
“那为何,这般惧怕为夫,”他抹去她的泪,眼神很深,“为夫又不会吃了娘子。”
迟迟瑟瑟发抖,眼眶红得像是兔子,张口就指控:
“我觉得会……”
每次跟他那啥完,就跟从饿狼口中吐出来似的。这人在床榻间的那股狠劲儿,好像非得把她嚼碎了吞进肚里。
她不明白平时那么温润如玉,春风细雨的一个人。为何在那种事上如此可怕……
她泪眼朦胧,却不知这副模样更能挑起男子的施虐欲。
施探微克制着翻滚的情欲,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很轻,“探微哥哥得空了,明天去看看食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