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问，南晚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阿尘，不要闹了，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好不好，等改天我再去看你？”

“改天？”

他笑出声来。

改天看她....

记不清在什么时候了，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说是改日，他听了，信了，却不知道等了多少个日夜，等到门前的台阶上布满青苔，等到崭新的房子破败不堪，一年四季的长青树长到枯败。

大燕南飞，飞回离去，多少次的反反复复。

她与别的男人，朝夕相处，恩爱如蜜。

而他....

满身伤痕的枯木身躯似是站不稳，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南晚看到了，想去扶他，可是手才伸出，又因为想到什么，收了回来。

“阿尘。”

她开口唤他。

“其实月娇挺不错的，她多少次对我不敬，忤逆我的意思，后来的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将她怎么样，还将她留在你的身边，近身伺候，你该知道我的用意的。”

知道，如何不知道？

他若是能喜欢上别人，不对她痴心错付，又何必纠缠了她那么久。

没有一次会有好结果，每当想要放弃的时候，总想着，万一他决定放弃的时候，她会突然爱上自己，他每次都抱着这样的期待。

旁人如何，他不想管。

至此至终，他的心里，也只有一个她罢了。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