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迟曜又说:“所以下次你再哭着说不行的时候,就是想让我继续的意思了。”
他尾音转了一下,“毕竟你这么,身强体壮。”
“……”
她就知道。
“我刚刚在逞强,”林折夏手缩在毛衣袖子里,绝望地给自己找补,“其实我很柔弱的,但我这个人比较好面子。”
迟曜知道她昨晚太累,只是随口逗弄下她,很快略过这个话题,夹起烤好的面包片,又把餐盘端到餐桌上:“过来吃饭。”
林折夏乖乖坐下:“哦。”
林折夏啃面包片的时候,没由来地想:他们这样算不算是在同居啊。
这个感受来得后知后觉。
因为她从小和迟曜待在一起,共处一室的经验太多。
所以一开始还没觉得住在他家是一件怎么样的事情,只是想到要睡在一起,短暂地尴尬无措过。
她喝了口牛奶,牛奶温度刚好,不冷也不烫。
放下玻璃杯的时候,她想:
以后和他一起生活的感受,原来的这样的。
她关于未来的所有幻想,都在这一刻落地,有了具体画面。
如果她未来的生活是这样的话……
好像还不错。
“吃个饭,笑什么。”迟曜问她。
林折夏不想回答:“法律规定吃饭不能笑吗。”
迟曜吃得比她快,两个人时不时地会像以前那样互不相让地斗个嘴:“你家有个客人洗碗的规矩,还记得吗。”
林折夏加速吃早饭的速度,免得自己吃太慢,等会儿逃不脱洗碗的宿命。
她把剩下的面包片塞进嘴里,然后鼓着嘴说:“我又不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