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弃面上发烧，觉得实在太丢脸。

燕环真冷笑道：“明知道自己被通缉，居然还大摇大摆跑去喝酒？你脑子呢？也下酒了？”

姜弃低着头道：“喝酒是你教的……”

燕环真一怒而起：“我最气的就是这个！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喝酒，我就给你踹水里喝个够！”

姜弃道：“以后不喝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金雨凰重复姜弃的话，缓缓道，“你知不知道佩娘差点眼睁睁看着她女儿被人一刀一刀剐了。”

姜弃咬紧牙，又松开，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关她什么事。”

“啪！”得一声，金雨凰重重一巴掌甩在姜弃脸上，姜弃愣在当场，被她打懵了，震惊怎么自己连金雨凰的巴掌都没反应过来……按说金雨凰的动作不可能快过她。

金雨凰打中姜弃连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道：“对不起，我是手滑……”

姜弃脸上很痛，心里慌乱得很，就像那天她在不停下坠一般的感觉，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敏捷和警觉，轻易被人抓，被人打，可能有一天她稀里糊涂就摔死了，连从哪掉下来的都不知道……

打人的和被打的都傻傻站在那，燕环真起身揽过姜弃的肩膀，把她推出船舱，让她在河风吹拂中清醒清醒。

“好点了吗？”燕环真问。

姜弃点点头。

燕环真叹了口气：“小姜弃，短短时间里，你变了很多。”

“有吗？我没觉得。”姜弃答。

“变得更混账了。当然，闯江湖总要有些混不吝的，不然也难活。只不过你……”

看着让人心疼。

燕环真伸出手道：“过来。”

姜弃不肯动，硬是被燕环真拉过去，紧紧抱住。姜弃呆了呆，然后把脸埋在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