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疯的让人心惊胆颤。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极不舒适的憧憬,像陷入了什么幻想中,他说:“我去看你,照顾你,照顾晚晚,你是晚晚的爸爸,我是晚晚的父亲,我一直陪着你……”
江寄厘:“你别发疯了,戎缜,松开。”
男人高大的背脊发颤:“你怎么才能原谅我?”
江寄厘沉默着没吭声,表情冷淡而疏远。
戎缜怕他这样,心口疼得又要呕血,他抬起眼哀求般说道:“宝宝,你说句话。”
江寄厘看向了门外,纤细的肩背单薄而倔强,并不给男人一点面子。
大宅的门朝两边大敞着,一如戎缜回来时那样,没有人再碰过,没有人去关上,江寄厘的视线落在那个大半人高的古董花瓶上。
突然,有一道身影进入了他的眼帘。
高大的青年正在拿着修剪钳修建树枝,江寄厘能看到,他的侧脸上留下了一道至今没散去的疤痕。
是林齐,是完全敛了生气的林齐。
江寄厘好像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他觉得愧疚觉得不安,他猜出了当时戎缜那样对他的原因,江寄厘觉得这对林齐一点都不公平。
他张了张嘴,想要起身,面前的戎缜就已经循着他的视线注意到了。
戎缜嫉妒得扭曲,他不顾一切想要吻上去,吻上青年柔软红润的唇。
他气息粗重:“宝宝,你看看我。”
江寄厘吓了一跳,嗅到了他身上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狠狠回了一耳光。
“啪!”
“戎缜。”江寄厘的声音也变了。
男人被打得脸歪向了一旁,却毫不在意,仍是固执道:“你看看我。”
江寄厘闭了闭眼,一字一句:“你不是问我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你吗?好啊……”
他睁开眼,嗓音极轻:“那你去死啊,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戎缜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