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随本王三十余年,虽是主仆,但是也是本王的伴当,即便是病的不行了,要离宫也不可能不来跟本王回禀一声,如今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可不是他的脾性!还有,这宫里这些伺候的人竟都是生面孔,原来的老人一个不见,本王这些日子浑浑噩噩的竟是都做了些什么!”南诏王突然开口,一脸自责。
毕竟是一国王上,曾经也是睿智多谋,虽然刚刚清醒,但是警觉性特别高,回顾前事,立马觉察到事情的异常。
“王上不必自责,这全都是因这福寿膏的原因!”国舅爷上前安抚道,随后又把福寿膏的种种弊端,还有害人的情况一一禀明。
南诏王曾经也亲身经历过上瘾的情况,被国舅爷这么一说,立马明白了,再一听说这福寿膏竟然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顿时怒从中来,一把把那小几上的烟枪挥到地上,“岂有此理,齐妃竟敢如此害本王!”
“王上切勿动怒,王上身上还有小可施的银针呢!”楚明晖见南诏王大动肝火赶紧上前劝道。
南诏王一时愤怒忘记身上的银针,此时被楚明晖阻止,稍稍平息,“多谢神医救了本王,我段亦轩感激不尽,不如就请神医留在我南诏国接受我国的供奉!”
“王上,不必客气,小可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楚明晖边说,边顺手把南诏王身上的银针起了下来。
银针一除,南诏王只觉得浑身舒泰,五脏六腑的经脉似乎都通畅了,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一般,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觉他已经十多年不曾有过了,心中对这给神医不禁大为佩服。
“哦?神医,受何人所托?”南诏王追问道。
楚明晖正要回答,却只听到殿外一阵喧哗,有短兵相接、打斗呵斥之声,其中楚明晖听到了段星颜的声音。
心中一紧,也不等南诏王话,正要去殿外接应,却看到段星颜带着几个侍女护着国舅夫人冲到了殿内。
此时,除了国舅夫人其他几人身上都带了血迹,段星颜的身上更是大片大片的血迹,楚明晖一眼就看出段星颜左胳膊受了伤。
“你受了伤?”楚明晖上前把几人护在身后问道。
“一点轻伤,不碍的!其他的血迹都是别人的。”段星颜看道楚明晖护在她身前心中一暖。
一盏青绿色的玉瓶塞到了段星颜的手中,“去你父王身边把药擦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别,我同你一起!”看着已经带人追进来的齐妃等人段星颜不肯退去。
“乖乖听话,你在这里我施展不开!”楚明晖笑着抚了抚段星颜的头。
他的笑容风轻云淡,就仿佛这里不是剑拔弩张的现场,而是在高山流水间,两人相伴欣赏风景一般,让段星颜一时都恍惚了。
“颜儿,你这是怎么了?”看到爱女浑身是血,又受了伤,南诏王坐不住了,从榻上站了下来,就要走过来。
“去吧,去你父王那里,正好趁此机会跟你父王把事情说一说!”楚明晖把段星颜推向了南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