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经历这么多事情,若不是今日梁鹂提了一嘴,殷予怀都快忘记,那小院的地窖中,困着两人了。
他温柔对着鹂鹂笑笑:“她不在鹂鹂身旁,鹂鹂都能想到她,在下就在鹂鹂眼前,鹂鹂却在想旁人,再这样下去,在下怕是要吃味了。”
梁鹂脸一红:“殷予怀——”
殷予怀将手中风筝的线缠好,抬眸望向梁鹂,发现她正鼓着脸望着自己。他眼眸弯了弯,头低下一些,抵住梁鹂的鼻梁:“没有故意不告诉你的意思,在下只是忘了。在下不像鹂鹂,在在下身旁,还能想着旁人,在下在不在鹂鹂身旁,想的,好像都只有鹂鹂。”
“至于鹂鹂那个善良的堂姐,在下真的是刚刚才想起来。在从前那个小屋的地窖中,还活着,当初她从幽王府中逃出来,来寻在下,求在下给她个庇护。
“在下,就给了。”
梁鹂轻声笑了笑,第一次见人把囚|禁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不用给她眼神的,殷予怀,不用脏了你的手。”她轻轻地蹭了蹭,认真地看着他。这些事情,她如果想做,早就能做了。只是,她从前,并不太想。有些背叛的痕迹,留下,她才能时刻告诉自己,在这世间,有些东西,不能信。
殷予怀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点了点头。
无论鹂鹂知不知道那些东西,他都不想,再让鹂鹂想起从前的事情了。
那个“堂姐”和奶娘的恶毒勾当,最好就同江州那些事情一起,滚到地府里面去。一分一毫,都别来沾染鹂鹂。
风筝被他紧紧拿在手中,他另一只手,牵着梁鹂。
他们漫步在草地上,偶尔看见一株罕见的草,就一起坐下来认认。两人都熟读医书,但凡和草药沾些边的,两人也都认识。
有些累了,就坐下来。
梁鹂笑着,看着殷予怀将风筝铺在草上,示意她坐下来。
她不懂,他就有些可怜地看着她:“若是鹂鹂嫌弃,在下就只能撕开衣衫了,如今在的地方如此开阔,怕是有些不好。”
梁鹂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到了殷予怀那一番关于风筝的大论,又看了看此时被无情铺在地上的风筝,一时间有些感叹,偶尔,她其实有些看不懂殷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