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长家中,天已是蒙蒙亮起些光。
白娇有些在意傍晚时手上突然出现的鳞片,活到她这样的岁数,也鲜少有理不清的东西。
她伸出手,刚从突然长出的鳞片没有再出现,仿佛只是她瞬间的幻觉。
白娇在屋内闭眼休憩,连肆在屋外围观救人。
跟白娇预料的一样,村长将绿色的珠子划破,里面大半的透明液体被灌进了阿五的嘴里,剩下的分给了被鸩抓伤的人。
阿五还在昏睡着,但显然气色好了许多。
时间也不早了,一群人这就散了,连肆也跟着回了屋内。
“村长让我跟你说声谢谢。”连肆看着占满了唯一一张床的白娇。
白娇睁开眼睛,她起身看向连肆,“他很奇怪。”
“你也感觉到了。”连肆不敢和这样的白娇对视,她此刻看起来慵懒,却又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柔软。
她的嘴看起来也很软。
想到这连肆赶紧倒了杯茶喝,顺便阻挡视线。
可他没想到茶水的味道很怪,往杯中一看才发现杯子底部还有陈年的干涸的水渍,于是偷偷的将杯子倒扣回了桌上。
白娇嗯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连肆鼓起勇气问她,“床你睡了,我睡哪?”
回应他的是原本位于床尾的一床被子被丢到了地上。
反正有股怪味,白娇也不需要盖被子。
第二天,鸡鸣已经过去了多时,睡在地上浑身酸涩的南荒巫主这才爬了起来,他揉着酸痛的肩膀,一夜没睡的白娇已经不在床上了,代替她的是睡相极差从包里翻滚出来的鹓雏。
他叹了口气,走出屋外,才看见白娇正站在院中看着村长的大女儿给小女儿梳辫子。
此时正巧村长从外头回来了,他放下装了些药草的箩筐和弯刀,打招呼,“两位醒了。”
连肆倒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与村长客套开了。
“两位这是要往什么地方去?”村长问。
“去丹熏山,”连肆也不避讳,“我家娘子这副模样,也听说丹熏山上有些神药能治,想着去看看。”
白娇转过头,赏了连肆一个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