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见年幼的白娇因为颜色的不同被兄弟姐妹排挤,没有愿意与她一起的玩伴,她甚至连捕猎都很困难。
“父母不会养育我们。”
于是她在饥饿之中苦苦挣扎,在挣扎之中独自面对死亡,正因为面对过自身的濒死,才会将世间的生死看的极为淡漠疏离。
白娇显然是不愿意理他们的。
他也很少见白娇和景木以外的人说话。
“你们在山上打猎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长得像鹰一样巨大的鸟类?”连肆只好自己开口,询问那些与阿五一起上山的年轻猎人们。
几人都摇摇头,他们都表示未曾见过。
这时村长的小女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极快速的用当地的语言小声念了几句。
连肆一直在留心观察,自然也听到了她说的话。
“阿哥前几天,吃了几颗被鸟啄过的栗子。”
“在哪儿?”连肆追问。
“在村口溪水上流的栗子树那儿,”她从未被那么多人注视过,声音也小了些,“阿哥说鸟儿会挑拣食物,它们吃过的栗子才是好吃的。”
说话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内还烧着的地炉蒸的屋子很是暖和,阿五被安置在一旁,由几个女儿来照顾。
村长带着年轻的猎人们背上平日里打猎用的东西,提起火把,就往村口去了。
“我们也去吧。”连肆说。
“不要,我好困。”白娇不愿意了。
最终她还是担心连肆,陪着他一起去了。
一开始她还是跟着连肆走,但后来实在是被熟悉村里小路的村长他们远远甩下的感觉让白娇有些不高兴,她看着前面举着火把认真看路的某位南荒巫主,不耐烦的上前牵过他的手,“我看得清路,我拉着你走,这样快些。”
被吓了一跳的连肆害羞的连火把都没握住。
简易的照明工具就那样“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黑夜很快笼罩了过来,只剩手心里冰凉的触感。
众人很快就寻到了小女儿口中的“栗子树”。
那是一棵有三个成年人围抱大小的树,椭圆形的叶子挂在树枝上。周边也是光秃秃的没有生在任何植物,一眼便能叫人看见,上头还结着些带刺外壳的栗子,树下落了一些壳子已经碎裂,外露的栗子。
“你别靠过去,”白娇松开了连肆的手,没有注意到他脸上意犹未尽的表情,“那是毒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