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围的人都很着急,除了连肆之外没人发现白娇的小动作,他蹲下身与白娇齐平,“怎么了?”
“是鸩毒,”白娇说,“他碰了鸩。”
“鸩?”连肆奇道,“这里怎么会有鸩?”
“这里离清溪寨也不远,鸩大概是追着蜚来的。”说着白娇又弹了弹手指,在连肆宽大的袖子上擦了擦手。
连肆只好假装看不见,“干什么?”
“要擦干净,”白娇起身,“不然会妨碍我摸你。”
南荒王城巫主连肆猝于旅途之中,原因不详。
怎么就想到自己死了……
连肆深深了叹了口气,原因还是不详的好,这要是如实写道被神蛟说的气脉不稳心跳加速而死,那真的无颜面对那些埋在石洞里的祖辈。
当然,连御除外。
“那要怎么是好?”连肆又问。
白娇一想,回答道,“不用管就好了,明天后天他就死了。”
“白娇,”连肆哭笑不得,“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白娇也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没得救。”
“怎么会没得救?!”刚刚还是慈眉善目的村长,此刻显得有些歇斯底里,“阿五是村里最英勇的年轻人!”
连肆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早就停下自己手中的事,在听他和白娇的对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说着,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悲伤,“姑娘您知道是什么毒,您一定,一定救救我家阿五,他才十七岁。”
说罢村长就忍不住大声嚎哭起来,边上的村民见他这样也都是叹了口气。
白娇不为所动,她双手撑膝站起身。
周围的村民见她起了身,也跟着哀求。
白娇没有说话,她看向周遭人的视线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与冷淡。
连肆接触到她的目光,心下一跳。
她经历了多少这样的画面呢?
恍惚间,连肆想起白娇曾经说过的,那些关于她是白蛇的记忆。
“我是条白蛇,与兄弟姐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