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道雷,究竟还要酝酿多久。
霎时间粗壮如树的雷从云中急速而来,迅捷无声,不偏不倚,以白蛟为目标,炸在了她平直的角上,疼的她一个抽搐,摔回了水里,渐起了巨大的水花。
蛟龙落水声与迟来的轰雷声几乎同时响起,岸旁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就连天衍也未曾听过如此剧烈的雷声。
“成了吗?”狰焦急的问,身后的青鸾被他抢了话,只好偷偷的前倾身子,希望看清深潭里的情况。
鹓雏的吵闹声从身后传来,带着些惊喜,“咦,巫主大人身上的死气开始散去了。”
天衍终于松了紧紧捏住的手,“走吧,送人回去。”
连肆都没想过自己还能有睁开眼睛的时刻。
入目的是一只令人眼熟的爱哭小鸟,她站着睡着了,看样子似乎是在守着自己,但也太不合格了吧。
“巫主。”狰说。
“你也死了?”连肆问,难道他其实没把狰救活?
狰手一抖,就要把药泼在连肆身上,若不是白蛟为了他花了太多心思,他现在就送这位巫主上轮回。
负责解释的还是鹓雏。
连肆还未听完,又昏迷了过去。
天衍过来看了看,“无妨,人类太弱小了,多休息几日就好。”
在场的唯二人类景木跟着点头,他这几日与这位西屏天师聊的多了,发现对方实在是知识渊博术业强大。
就这么又过了几日,睡睡醒醒的连肆还是开口了。
“白娇呢?”
鹓雏沉默,他看向景木,景木也跟着偏过头去,他又看向狰,狰不高兴的冲他吼,“看什么,老子又不是女的。”
青鸾头也不抬,目光跟着手中的沙棠果抛上、落下、接住,再抛上,循环往复。
“白娇到底怎么了?”连肆又问。
天衍非常适宜的叹了口气,作出惋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