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听的内心一阵唏嘘,看来巫主这一程的路远比他翻山越岭来的惊险刺激。
白娇一行安稳的休息到了第二天,众人在村口就要告别,连肆对村长没有好印象,也不像白娇那样可以强大到完全不在乎对方曾经想要自己的性命。
“如果回来还路过的话,欢迎再住几天,当然,保证没有什么多的,”村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名连琢,敢问几位怎么称呼?”
“连?”连肆和侍卫长几乎一同出声。
村长倒是像见惯了似的,解释道,“是和南荒的巫族一个姓,听祖上说是百年前有淡薄血脉的分支。”
连肆下意识就要否认。
巫族本就是一个注重血脉相传的氏族,不然他也没有机会成为南荒的巫主。
从任何记载来看,巫族从未有过流落在外的分支。
“您的祖上可是住在南荒王城里?”连肆问。
“那倒不是,”村长说,“我是被鹤妖抓到这里来的,儿时听家中长辈说过,最初是在丹熏山下的镇子里做些药草生意。”
对上了,连肆和侍卫长互相递了个颜色。
白娇把两人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她伸手摸了摸鹓雏的头,小鸟自从看见她回来之后便一步都不愿意离开她。
尽管路上休整过了,也带足了干粮等,直觉还是告诉连肆这一路并没有那么容易,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指引着他们,但已经走到这里了,只有继续走下去。
更何况,他向后望了一眼慢悠悠走着的白娇。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白娇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刚出了村子,耳鼠们就围了上来,着急忙慌的说着它们采完药之后想要跟着进村,却被黑气阻挡,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连肆和白娇他们进去,好在几人安全出来了。
白娇垂下眼,看着这群上蹿下跳的小着急。
侍卫长身上的血腥气可以覆盖死气的力量,鹓雏与她也不消多说,但连肆为什么也能进的了这个村子?
她看了眼连肆藏在袖子里的伤口。
就算连肆曾经沾染过血腥,但这也与她无关。
山与山之间的距离算不得近,但好在南荒这块地方的信仰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他们这会正找了一处供奉山神的庙作过夜之处,庙已经荒废了很久,连肆重新点上几炷未燃完就熄灭了的香。
白娇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