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尔十九岁的生日过得慌乱又匆忙。
程淮山没空管她过不过生日。她穿着贺让骁的卫衣,睡到了傍晚,天色朦胧一抹红霞在氤在天际,她在窗前呆坐到天完全黑下来。
切了半颗苹果当蛋糕,家里没蜡烛。
她便找来程淮山丢在家里的烟和打火机,冒着淡淡的烟雾的烟,被她拿在手里。
她闭上眼睛,将就着许愿,她希望所爱之人永远热烈坦荡。
之前的手机被程淮山没收,再后来,来了新的国家,很多账号没办法再用,她也懒得去折腾。
以前的朋友们一下从生活中断联,她的生活成了一个新的封闭的空间。
吃完苹果,她一时兴起拆了程淮山的洋酒,第一次喝酒,她感觉滋味并不那么好,甚至有点烧喉,但胜在能解闷。
搁在阳台的手机响了声,她喝得有点晕乎,眯了眯眼看着亮着的屏幕,反映了好几秒,撑着桌子起身去拿手机。
洋酒的劲儿还挺大,她感觉脚有点晃,好不容易拿到手机,屏幕已经熄灭。
不知怎么的,她整个人心情差极了,浑身颓透了,消息都没看,直接倒床上睡了。
第二天醒来,她才记起似乎收到过消息,打开手机找,是贺让骁卡着点发来的。
[听:程尔,生日快乐!]
还有他唱的一首歌。
这条消息的上一条,还是很久之前,他发的蓝罐可乐照片。
像是刻意逃避着,她一直都没有回复。
他们像是默契地守着一条不存在的虚线,她不回复,他也不追问,谁也不会主动打破微妙的平衡。
这条祝福也过了回复时效,手指搭在键盘上沉思很久,心脏被狠狠地牵扯,痛苦一点点发酵到膨胀,最终还是退出来,让它安静地躺在手机里。
她所在的南半球已经进入秋末,天高云淡,薄薄的阳光照在房间里,暖融融的。
他点开贺让骁录得哄睡歌,清冷的嗓音唱起粤语歌来有种别样的慵懒蛊人劲儿。
外界很多我反对我爱你的声音
任他怎讲只要与你持续热吻
要放冷枪要炮轰我们就更爱
谁又不忿
后半段他的声音哑了点,声音更靠近,仿佛特在耳边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