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商绒就后悔了,因为少年的呼吸稍重,他的吻又落来,舌尖舔舐她的唇瓣,探入齿关。
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随着他的吻很快流连在她颈间,肩头。
商绒推拒他,却见少年抬起头,他的唇瓣红润许多,眉眼干净而隽秀,声线裹了几分欲:“簌簌,你先亲我的。”
他的目光灼灼,商绒双颊烧红,脑子里混沌一片。
商绒终究没抵住他的这分诱引。
白皙的颈间再添薄红,衣衫落地,商绒只觉他的鼻尖轻抵着她的鼻尖,嘴唇轻轻擦着她的唇,又听他说:“簌簌,我想听那个。”
什么?
商绒神思迟缓。
折竹等不到她开口,轻咬了一下她的肩。
商绒呜咽,窗外急雨忽来,滴答噼啪不断,她在这般潮湿的脆声里浮沉,颤声唤:“夫君……”
下一瞬,她的声音淹没于他更深重的亲吻。
春雨绵绵,山雾朦胧。
这一场雨下至午后才将将收势,姓周的男人跑来时,见食盒还放在院中的石桌上,被雨水浇了个透,他便走上阶去敲门:“折竹公子?桌上的早饭,你们没吃啊?”
周叔半晌也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他正纳闷,才听里面那少年懒懒地“啊”了一声:“忘了。”
“那你们饿不饿?我来得迟了些,也没带饭食,想请你们去我家中一块儿吃,你们不知道,我那儿媳妇儿生了!”
周叔满脸喜色,笑呵呵地朝里面喊。
周叔听见里面的人应声,便欢欢喜喜地跑回去张罗席面。
折竹雪白的衣袍宽松,衣襟微敞着,露出来半边形状漂亮的锁骨,他在箱笼边站了会儿,认认真真地在里面挑拣出一套绫罗衫裙。
“真的要去?”
折竹帮她穿衣,抬起眼帘看她困倦的模样,不由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如还是睡觉吧。”
“不,答应萍珠姐姐的画,我已经画好了,正好送画,也看看她的小孩儿。”商绒摇了摇头。
萍珠便是周叔的儿媳妇,商绒与折竹从泽阳来到庆都的这段日子,萍珠常来与商绒说话,见商绒会丹青,便请她替自己画一幅小像。
商绒拿着画与折竹手牵手去到周叔家中,村中的邻居与萍珠的娘家人都来了,在院子里聚在一块儿说笑。
周叔将他们请到房中,萍珠靠坐在榻上,展开商绒带来的画卷,她瞧着画上的女子,不由笑:“姑娘画得真好,只是奴家可没有这画中人好看。”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