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婴:“啊?”
她不明白他说什么,他并未回答就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压在了枕边。
一片喜红之中只有他一身白袍。
像是提醒自己,这是抢来的新娘,这是抢来的婚礼。
他一层层剥开本是为秀才准备的红色的喜糖纸,露出里面雪白圆润的糖果。
他像得到宝贝含在嘴里,最终让那粒糖果慢慢松软融化,被他吞入腹中。
他一遍遍耐心的撵磨,听着糖粒咬碎时发出的动听的声音。
……
天婴睡得很沉,只觉得很舒服,睁开眼发现容远正在用湿毛巾帮她擦拭污渍。
她并着腿害羞地坐了起来,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容远,“大人,你不用这些事。”
容远把毛巾往浴盆中一放,摸了摸她的头,“都是我该做的。”
天婴还是满脸通红,有些忐忑不安地道,“你不去处理公务吗?”
容远坐在了她旁边,将她搂在了怀中,亲了亲她的脸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天婴:“哈……”她窝在了容远的怀中,还是满脸不可思议,她掐着自己的脸,“大人,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啊?”
容远擒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掐自己,道:“这是我的一场梦。”
是他用肮脏的手段强求来的梦。
天婴:“嗯?我怎么听不懂。”但是容远说的话通常十句里八句她都听不懂,所以也就不再去深究。就甜蜜蜜地靠在他怀中,“你今晚能不能不要走啊,我做噩梦了。”
容远抚着她的头,“我再也不走。”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做了什么噩梦?”
天婴:“我梦见桃源村里的花猫抢我萝卜。”
容远:“猫是肉食,不吃萝卜。”
天婴:“可它就是抢我萝卜了。”
容远:“我帮你把它赶走。”
天婴:“可它在我梦中,你怎么赶走它?”
容远:“我去你梦中,守护你。”
天婴一听,感动万分,搂住他的腰,“大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