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子,小椅子,小床。
简单却精致,极有容远的风格,天婴看着窗外那连外观都不对称藤屋,皱了皱眉头。
“啪”一下关了窗子,也关上了门。
很快狂风大作,海边大雨倾盆,天婴在椅子上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宛如做了一场梦。
谁能想到她的重生全是因为容远,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
窗外,磅礴的大雨之中,撑着伞的白衣青年一直立在那里,守候着这风雨中的小屋,看着院子中摇晃的秋千。
在数万年孤寂的岁月中他不想再做什么天地共主,他想和她一起隐居山林,或者是住在风和日丽的大海边。
若她还在的话,他们的生活本该是这样的。
他亲手做一个小屋,院子里一定要亲手给她扎一个秋千。
他会画下她荡秋千的样子。
那时候她一定是在笑的。
于是他真的找到了这样的地方,建了一间又一间各种各样的木屋,院子里都有一个秋千。
他坐在石阶上,对着秋千画着画。
这些年来他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会好奇这容颜惊世的白衣青年到底对着空秋千画些什么。
走近一看,哪里是空秋千,上面明明坐着一个笑得明媚的妙龄少女。
有人认为容远画的是鬼魂马上吓得拔腿就跑,有人觉得这是个疯子,因为这秋千上明明空无一人。
曾经一个路过的夫子叹了一口气,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1。
容远这才停下了笔,“十年?不,已经五千年了,我若再不画,就怕把她的样子忘了。”
那老者笑道:“五千年?你还真是个开口就来的狂人。”
容远没有辩驳。
老者看着画中少女继续道:“这是你夫人吗?”
容远一愣,终于,一滴墨滴在了画中少女蓝色的衣衫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