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剑白提过几次,那时年少的他便用自己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语言去讥讽他几次,想要让男人露出真面目。
他想要用话语作为利刃穿过谢剑白的面具,却没想过,那时他亲自刺穿的是谢剑白的真心。
爱人去世,又被儿子怨恨误解,那时候的谢剑白,到底该是怎样的心情?
虞承衍甚至想不明白,谢剑白怎么能做到如此表里如一的。
他恨他的时候毫不掩饰,可是答应虞惟接纳他这个孩子之后,谢剑白便再也没有怨过他。甚至没有因为虞承衍出生长大带来的麻烦而迁怒过他。
他爹真傻啊,一个不会说话的傻瓜。
“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虞承衍轻声道,“这次从头修炼,我都听你的。你怎么教我,我便怎么学。”
谢剑白一怔,他似乎没有想过虞承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看向虞承衍,青年坚定地回望他。
谢剑白的眸光逐渐柔和,他轻轻颔首。
“好。”谢剑白说。
“但是!”
虞承衍实在不习惯这种父子温情的感觉,让他直害臊。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打破这个氛围,“有一点您得答应我,以后我们要好好沟通,不许再语焉不详,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
“嗯。”谢剑白答应的很痛快。
“很好,那从现在开始做起,我们都要坦诚。”虞承衍立刻道,“这些年您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全都说给我听吧。”
在青年期待的目光当中,谢剑白酝酿了一会儿。
然后,谢剑白开口道,“我遇到了世界法则,和它谈判,把你送到过去。”
虞承衍等了一会儿,迟迟没有下文,他不敢置信道,“没了?”
“没了。”
这算哪门子坦诚啊!
青年刚想要抗议,便看到谢剑白的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