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你二十多你就这么开心?”周毅之笑:“你不是十八吗?”
易寒星忍不住捶了周毅之肩膀一下:“好好说话。”
不管别人怎么猜测,周毅之和易寒星都带着警卫员安然地坐在了车厢里。
晚间门的时候,周毅之和易寒星睡到了中铺上,上铺空着,下铺住了两位战士。
火车声音哐当哐当,易寒星在夜间门辗转反侧,难得失眠了。
“寒星你睡不着吗?”周毅之问着。
“这火车边上声音有点多。”易寒星找了个借口。
周毅之和易寒星这么多年的朋友和夫妻,怎么会不知道易寒星轻易不会失眠?闻言没有相信易寒星的借口,只是说着:“是想孩子和爹娘了吗?”
易寒星沉默了一瞬,才开口说道:“其实我在想,我根本算不上一个尽责的女儿、母亲、妹妹,平时除了寄钱之外,不能孝顺父母,回家都是让他们替我忙前忙后,对两个孩子,虽然生下了他们,但是他们还没长到三个月就把他们丢给了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和姨妈,缺席孩子的成长,作为妹妹,赡养父母的工作都被哥哥姐姐承担了,他们还要帮我养孩子……”
听到易寒星这话,周毅之也沉默了,但是没多久也紧跟着说道:“其实按照你的说法,我也是个不尽责的儿子、父亲和弟弟,平时不能常回家探望父母,孩子让父母和岳父岳母他们带着,我哥还要给我儿子女儿排队买奶粉……你是不负责的妈妈女儿,我就是不负责的爸爸儿子,咱们两都是来坑爹坑娘坑哥坑姐坑儿子女儿的。”
周毅之说着就笑了下:“这有我陪你一起,是不是好受多了?像是我们两这种,才必须要凑一对,不然还祸害了对象,增加不负责任的丈夫、妻子身份呢。”
易寒星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地笑声。
下铺的战士听了之后,不赞同了:“两位你们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抛妻弃子,过去那么远的地方,完全是为了建设祖国!怎么能说是你们不负责任呢?”
“小同志。”易寒星看着对方说:“你安慰的很好,下次不要安慰了,什么叫做抛妻弃子?你最近初级班语文课是不是逃课了?!”
小同志不解挠头:“那应该是什么?抛夫弃女?抛子弃女?”
隔壁车厢传来一个大哥憋不住的粗嘎笑声。
火车车厢顿时成了大型卧谈会现场。
“两位同志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工作啊?连孩子都不能带在身边?我听着你们孩子才几个月大?”有人问着。
“你这没事别瞎打听!”大哥边上的奶奶,也就是大哥的亲娘教育儿子道:“人家那事说不定不能和你说!”
易寒星连忙说道:“能说能说,我们就是去修路的!”
“修路?”众人疑惑。
“是啊!修路!在西部地区修路,让人家偏远地区的人也能和我们交通相连。”易寒星说着。
这也是大家明面上的工作,易寒星和周毅之甚至还有工作证。
“这修路让你一个刚生完娃的女人过去干什么?要是需要你男人,让他自己去就好了,你怎么还丢下娃陪着呢?”另一个方向有大姐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