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颤动的车里,姜予眠最终为自己“嚣张”的一周付出了代价,以至于后来,她再也没开过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那晚的月亮和星空很美,姜予眠却没精力欣赏。
她忘记自己随口提起的问题,再也没心思探究陆宴臣去宋家的目的。
晚上十点多,姜予眠披着一件男士外套被陆宴臣牵回家,管家正要打招呼,却见平时对他们温和有礼的两位主人径直乘电梯上了楼。
管家想,陆先生跟姜小姐的感情真好。
当年姜予眠还在上学时住在青山别墅,陆宴臣就对她关怀备至,如今变成恋人关系,在家都形影不离。
姜予眠回屋直接进了浴室。
外套脱下,里面是条浅绿色长袖连衣裙,像生机盎然的春天。
这是前不久跟盛菲菲一起逛街买的新裙子,今天第一次穿,光荣牺牲。
“咔哒。”
门开了。
姜予眠微微侧目,余光扫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嘴里小声埋怨:“新裙子就这么坏掉了。”
陆先生大方承诺:“赔给你。”
于是第二天,她收到了一堆新衣服,以及陆宴臣出差从国外带回来的小礼物。
转眼就到五月,姜予眠跟平常一样早起、上班,原本以为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直到一对自称是她舅舅舅妈的夫妻找上门。
不,是找到公司大门。
当年她跟陆宴臣回南霖,发现舅舅一家不告而别,她默认对方想摆脱她这个包袱,没有去找,从此断了联系。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主动出现,热情地扑上来喊眠眠。
姜予眠没带他们回家,在附近的餐厅订了个包间。
舅舅和舅妈对她嘘寒问暖,姜予眠默默听着,心里激不起半点涟漪。
他们滔滔不绝地说,姜予眠不予回应,时间一长,两人也意识到自己在唱独角戏。
当年他们对姜予眠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舅舅和舅妈对视一眼,默契闭上嘴。
突然的安静使得包间气氛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