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端着菜上桌时,见孟欢坐在原地,好像沉浸在一种低迷的气氛中。
“怎么了?”
孟欢抬头看他:“蔺泊舟。你跟我回趟家吧?”
蔺泊舟侧目,似乎从他眼中看出了什么情绪,点头:“好,不过发生了什么。”
“我想回去看一个重要的人。”孟欢说清了来龙去脉,“是以前养大我的阿姨,她生病动手术了。”
蔺泊舟坐下摸了摸他的头:“那我们就回去看看。”
车票买的汽车票,蔺泊舟没身份证坐不了地铁动车,汽车票虽然路途长,但也更方便。
从孟欢大学的城市到长大的城市,要坐车四五个小时。座位里,孟欢戴着口罩昏昏欲睡,眼睫纤长,皮肤白白净净,肌肤透露出一种苍白的脆弱感,蔺泊舟没忍住抓了抓他的头发。
汽车停靠在城市,建筑楼耸立,但并不是高大繁荣的城市,而是一座三线城市,街道蒙着灰尘,显出被岁月侵蚀的沉淀感。
“到了。”孟欢带着蔺泊舟下了车。
车站外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正是祁雷,戴着边框眼镜,看起来清瘦白净。
他照顾习惯了弟弟妹妹,下意识去拿孟欢的包:“我帮你拿。”
孟欢说:“不用了,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祁雷笑了笑。
他大学毕业以后考公,又回到了这片街道,在当地社区当上了公务员,每天为民众的事情忙碌,也会负责将孤儿送到儿童福利院。
他看向蔺泊舟:“这是?”
孟欢说:“我朋友。”
祁雷没再多问,说:“天气不早了,你们先吃个饭吧,明天我们再去医院,这会儿周阿姨也该休息了。今晚就好好休息,既然回来了,就在这里待两天。”
孟欢点头。
“你们也不要去住宾馆,浪费钱,院里还有空床铺,我专门给你腾了一间,和朋友今天晚上挤挤睡?”祁雷说。
孟欢在这里住惯了,也没有意见:“谢谢祁哥。”
车停在福利院门口,祁雷说:“路你认得,我还要去接两个人,你进去就行了,保安还是张叔。”
说完,他开着车身影匆匆离去,接另一个去了。
“他好像还挺忙。”蔺泊舟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