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交情?”奚绝把牙都咬碎了,阴阳怪气道,“当年上学时诸行斋的人也都睡过一个房,又能说明什么?——这虾皮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丢了!”
晏聆也不知哪来的毛病,最爱吃小馄饨里的虾皮,见不得别人浪费,只好皱着眉把虾皮舀过来,边嫌弃边吃。
奚绝咬牙切齿地揪着晏聆的脸颊往外拽了拽:“不识好人心,你这样的迟早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晏聆没敢让盛焦告诉其他人他差点被人卖去九霄城的事儿,听到这话顿时一阵心虚,干咳几声继续吃小馄饨。
“聆儿。”奚绝直接无视盛焦,伸爪子敲了敲桌子,“诸行斋聚会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一群人喝酒闲侃,十分无趣,要不要我带你去南境九霄城玩?”
晏聆:“咳咳咳!”
晏聆直接呛出来,咳了个死去活来。
盛焦抚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蹙眉道:“小心点。”
奚绝沉着脸看着盛焦的爪子在晏聆单薄的后背抚来抚去,突然眸中金纹一闪,一根筷子倏地消失,险些直接穿透盛焦的手。
盛焦眼疾手快一把握住筷子,冷冷看了奚绝一眼。
奚绝就当没看到,要来一碗水推过去:“你什么毛病?还是孩子吗,连喝个汤都能呛到。”
“咳咳。”晏聆咳得眼圈都红了,终于止住咳捂着嘴闷闷不乐道,“谁让你突然说九霄城。”
奚绝问:“九霄城怎么了?”
“没、没什么。”
“那可是个好地方。”奚绝懒洋洋地撑着下颌朝晏聆一眨眼,“你已十七岁,也该懂点事了。”
晏聆不明所以:“我很乖。”
奚绝“噗嗤”一声笑了,被他可爱得又伸爪子去揪他已经不是包子脸的脸蛋:“是啊,可乖死你了。”
两人说话时,盛焦一直沉默,此时见奚绝越说越不像话,终于冷淡开口:“不要带他去那种地方。”
奚绝冷笑:“我只说去九霄城,又没说去花楼,难道整个九霄城就只有花楼吗?「游丹」被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盛大人满脑子想什么呢,真龌龊。”
盛焦漠然道:“你知道自己到底想讲的是什么。”
奚绝见他话里有话,索性也摊开了讲,冷冷一拍桌子:“我带聆儿去花楼又怎么了?!见见世面而已,让他见识见识女人有多温情如水,省得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带入歧途。”
盛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