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聆撇撇嘴,道:“你如果嫌弃,那我用这个好了。”
盛焦哭笑不得:“这个表字同你的名也不相配啊。”
“管他呢。”晏聆道,“我喜欢就行。”
盛焦道:“你爹应该不太喜欢。”
一说起晏寒鹊,晏聆瞬间蔫了,只好不再提。
当年在中州时盛焦就总是会去晏家蹭饭,他过来晏温山朝夫人和晏寒鹊也没觉得奇怪,很热情地款待。
饭桌上,朝夫人得知盛焦在獬豸宗任职,笑着道:“獬豸宗是个好地方啊,如果我家聆儿也能入剑道,我们也想让他去獬豸宗呢。”
盛焦笑了起来:“獬豸宗刀光剑影危险重重,聆儿心性善良,还是适合做医修。”
晏聆正在扒饭,闻言诧异看着他。
其他人叫“聆儿”这个娇气的名字晏聆都没觉得有什么,但怎么盛焦一叫出口他就觉得浑身被雷劈了似的酥酥麻麻的。
晏月一直没说话,悄摸摸地将一块剔了鱼刺的肉夹到晏聆碗里。
晏聆见状非但不觉得贴心,甚至还凶巴巴瞪了晏月一眼。
晏月委屈得不得了。
他跟着晏寒鹊修炼这么多年的剑道,身体早已不复当年的孱弱,身量精瘦而有力,看着比晏聆这身娇肉贵的要能打得多。
但一被晏聆瞪,冷酷无情的小剑修晏月还是眼圈微红,差点要哭出来。
晏聆没好气地伸手拍了晏月的脑袋一下,将鱼肉一口吃了,晏月这才高兴起来。
盛焦一直在关注着晏聆,见状微微挑眉,不太懂这两人不是成日形影不离吗,发生什么事能闹成这样?
等到饭后,晏月站起来去洗碗时,盛焦就明白了。
无他,年仅十六岁的晏月常年苦修,身形在跟随着晏寒鹊历练的几个月抽条似的长,此时竟然隐约超过晏聆了。
怪不得晏聆一副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
晏聆臭着脸拽着盛焦回到自己的小院,小声嘀咕道:“奚绝昨天过来把我嘲讽了一顿。”
无非是嘲讽比他小的晏月都要比他高的,但
他仍旧是个小矮个,恐怕一直都要长不高了。
盛焦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不会的,你还小,还能再长。”
因为怀疑从小到大总是被诸行斋和长辈摸脑袋所以才导致他长不高,晏聆现在已经不允许其他人摸他的脑袋了,下意识想要挥开盛焦的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仰着头看他:“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