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月生气的数落道:“他四十一了,不结婚不生娃,天天跟我说不婚不育保平安!还说什么……智者不入爱河,愚者为情所困。无欲则刚,独善其身呐!天若有情天亦老,天涯芳草不能招……”
风露重尴尬道:“他这是……让谁给伤到了吧?”
初霁月满腹牢骚道:“我也这么问啊,可他不跟我说啊!从小不养在身边儿的,他跟你就是不亲。但是他跟阮家那孩子挺亲的,等阮家那孩子身体好些了,就把他叫到家里问问。”
这会儿风露重也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倒是和初霁月聊了半天。
聊完才一脸尴尬道:“初霁月,你跟我扯了这半天闲篇儿,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四十一年你到底怎么想的?”
初霁月的表情也有些陷入了回忆里,他知道这件事自己迟早是要面对的,所以也没打算对他有所隐瞒。
他抬腿起身道:“那你……跟我走吧,我和你说说。”
结果脚上的其中一只棉拖拿去砸儿子了,他跳了两下没扶稳,又坐回沙发上。
风露重起身道:“行了,老胳膊老腿儿的,可别折腾了。回头摔个跟头,万一再伤着了,还得难为儿孙照料。”
说着他拎起初霁月的棉拖,放到了他的面
前。
初霁月老脸微红,穿上了棉拖鞋,又道:“你这个朋友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他提高嗓门儿喊道:“初秋林!过来招待客人!”
跑远的初秋林应道:“来了来了!”
虽然是个不肖子,但还是很乖很听话的。
风露重跟随初霁月一起去了后厨,出了后厨的后门儿,便进得了一个十分老旧的院落。
初霁月推开院落的门,风露重才发现这个院落虽然老旧,里面的一应物什却都十分讲究。
雕有繁复花纹的木质家具,用于放置贵重物品的老榆木箱,神奇的是竟然还有电灯,但看得出应该是民国时期的样式,竟然现在还能用。
老旧的电话机,老旧的收音机,暗色的羊绒波斯地毯,而且还有二楼。
初霁月却没有带着他往二楼走,示意他坐在了雕花梨木的圈椅上。
这种圈椅,非常有氛围感,尤其是有那种古早灵异事件老电影的氛围感。
那种因循守旧的大家长,一般都是坐在这样的圈椅上处理为情所迷的女儿。
最后也会死在这样的圈椅上,死于鬼魂寻仇。
风露重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可能是这里的陈设太老旧了,总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