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的气势磅礴浩大,撼天动地,山坡彻底被荡平了。
李袁修连个尸骨都没留下来,血肉被强大的剑气直接碾成了血沫。
沈遂喉口发干,他撑着自己的剑才勉强站稳。
林淮竹很明显又突破新境界了,偏偏就要在他受伤之后突破,早一点他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好在沈遂只是受了伤,不至于危及性命。
不过这里不能久留,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会惊动其他人,他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沈遂服了一颗丹药,连伤口都来不及处理拽着林淮竹离开了。
沈遂自觉没什么大事,林淮竹显然不这么想,一路都很沉默。
御剑到了凤梧城外,找了一处安静有水的地方才停下来,林淮竹默默不言地褪下沈遂染血的衣袍。
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沈遂伤得很重,倘若那钺再往上一寸后果不堪设想。
林淮竹指尖掐白,望着伤口静了几息才拿出一个干净的帕子,先将血擦净,然后再上药。
沈遂的痛感要远低于常人,但不代表他感受不到疼痛。
伤药时火辣辣的滋味,还是让沈遂忍不住皱起眉头。
不过可算了结了林淮竹身上的血海深仇,沈遂心情还是很好的,忍不住调侃,“你说说你,早两日突破咱们今日就轻松多了。”
其实这事不能怪林淮竹,要怪就怪仙侠世界的套路,非得等主角在乎的人受伤了,受刺激之下才会来一个大爆发。
沈遂可怜就可怜在,他就是林淮竹在乎的那个人。
但他只是玩笑一下,并不是真正责怪,迟迟没等来林淮竹的回答,沈遂不免有些诧异。
倘若是平时林淮竹就算不答,起码也会给面子笑一下,不管沈遂玩笑开得再烂,林淮竹都很捧场。
今日什么反应都没有,沈遂转头朝他看了过去。
看到林淮竹的神色,沈遂怔了。
此刻日暮西沉,余晖落在林淮竹身上将双眸染得血红,他神色模糊难辨,一时说不清是消沉还是难受。
沈遂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模样好像我要死了。”
林淮竹立刻蹙眉,“不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