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的权利,攥得越紧越痛苦。
有时候幸福不是抓住什么,而是舍掉什么。
他争强斗胜了这么多年,出生入死,阎王殿都溜达了几圈,可站在山巅在想想,真正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冰冷的死物。
“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家财万贯,一日三餐,房子再多——”
“这个小盒才是你永远的家。”穗子难得嘴快抢答,这是真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老爷子不气反笑,哈哈哈,说的好啊。
看透生死,反倒是不避讳说这些,本来也是这个道理。
“真正的幸福,我已经领悟了。人,在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事儿,我这年龄,颐养天年,四处溜达,逗一逗你们的孩子,也就够了,可你们还年轻,属于你们的征程才刚开始。”
老爷子拍拍于敬亭的肩膀,又对穗子投去鼓励的视线。
“做人有时候也不是为自己活着,做龙头,就得有带着兄弟们吃饱穿暖的责任。”
“呵呵,话都让你说完了!”于敬亭嘟嘟囔囔。
“别丧着脸啦,想想看,你们俩的娃也快上小学了吧,小孩子成长可是很快的,等你们俩玩够了,就是下一代的事了。”锦楠很好心地劝。
这两口子,属实是有意思。
别人都是为了家产强红了眼,只有这俩,浑身写满了:莫挨老子
如果不是几个长辈联手坑他们,还真是没办法糊弄这俩大鱼上钩。
线切需要好几个小时,众人吃了个饭,于敬亭席间使劲给老爷子灌酒,灌得老头晕晕乎乎时,于敬亭才对老爷子说:
“上次打赌的事儿,你不会赖账吧?”
“拿去,随便挑!”老爷子今儿心情大好,顺势从腰上把保险室的钥匙丢给于敬亭。
他有一整间房的宝贝,随便于敬亭挑。
“谢谢您嘞~”于敬亭冲着穗子挤挤眼,穗子马上会意,站起身跟着他一起出去。
锦楠也被灌了不少酒,但她的理智一直都在。
“我怎么觉得,这俩憋坏水呢?”锦楠跟老爷子说。
“再憋他们俩能憋哪儿去?反正手续都办完了,他们俩能蹦跶出什么花样?”
老爷子是微醺的,可是心里格外高兴,眼睛也特别的亮。
“这个家,未来全靠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