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比自己高几倍的怪物身边,身高还没有他坐着时高。
即使知道他没有恶意,也难免会从心底里感到不适。
那是人类基因里印刻的,对异类的恐惧和排斥。
而熟睡中的神父却丝毫未察觉到这会让所有普通人感到不适的压迫感,依然眉眼沉静。
虽然没有了醒来时,眼波流转间的温和,却多了些让人迷恋的恬静。
着迷地看着酒疏,蛊银胸膛里的心脏又开始胡乱跳动了。
他再次怀疑是神父下了毒。
便习惯性地吐着长长的蛇信,嗅着来自周围环境的各种信息素。
这是蛊银捕猎时的习惯。
在山林间,他通常能嗅到千米之外猎物活动和恐惧时散发的信息素。
这能帮助他轻松地完成捕猎,是他早已形成本能的习惯。
而此时,他却发现自己的嗅觉范围变得很小,小到甚至只局限于这间小小的休息室里。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能感觉到酒疏的每一缕呼吸。
就连舌尖都满是神父比蜂蜜还要甜美的气息。
沉迷在神父气息中的蛊银忘却了去探究下毒的事情,不自觉靠的越来越近。
甚至连蛇尾都不自觉地环绕着床铺。
蠢蠢欲动着,似乎想要将床铺上那安详睡着的人类包裹起来。
远远望去,作为一个身形庞大的怪物,蛊银就像是一条真正的巨大蟒蛇,在丈量床上人类的体型。
揣测自己是否能将这个大腿还没有自己胳膊粗的人类一口吞下去。
再加上蛊银下意识紧张吐出的蛇信,俨然一幅阴森的怪物吃人图。
如果此时有外人闯入,必定会被这人身蛇尾的高大怪物吓得脸色煞白。
而蛊银并未察觉自己的可怕。
他只是盘在床边,看着酒疏发呆。
直到一条遗漏的蛊虫从酒疏枕头下面钻出来,恶狠狠咬着他的手不放,蛊银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有些慌张地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