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还会亲密地喂蛊银一口。
虽然碍于心中对友情的坚持,他并没有吃酒疏放在他面前的食物,却始终没能拒绝酒疏夹给他的食物。
蛊银目光躲闪,不敢看那双两人共用的筷子。
虽然只是轻触了彼此的嘴唇,但也使得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极其暧昧。
即使是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也知道这样的行为何等亲密。
亲密到让他不知所措。
咽下口中的食物,蛊银收在身侧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像是在做着剧烈的心理斗争,不知该如何处理心中的一团乱麻。
今晚的他似乎总是会对神父做出种种奇怪的妥协。
“没了,请稍等片刻,我再去做一些。”
食物很快就见了底。
餐桌旁,酒疏似乎并未察觉面前怪物心中的纠结,有些遗憾地停下了不断投喂的筷子。
正要起身去准备新的食物,却被一条蛇尾拦住了去路。
威慑性挪动的蛇尾上,覆盖的坚硬鳞片似乎随时都会割伤酒疏露在长袍外的纤细脚踝。
见状,酒疏顿了下,抬眸对上了蛊银冰冷的竖瞳。
从酒疏的视角看去,只能看到蛊银浸泡在黑暗中的上半身,苍白的皮肤和密集的缝合线痕迹显得蛊银格外阴森可怖。
手臂处起伏的肌肉线条因为心情而紧绷着。
他想说一些威胁性的话语来掩饰内心的纠结,来证明自己并没有背叛自己与封琪的友情。
毕竟这才是他今晚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你——”你以后不能欺负封琪,也不要继续作恶了。
蛊银想要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结束自己长久以来的纠结。
但话说到一半就噎住了。
似乎觉得这样的言语说出口就会导致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避开了酒疏剔透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面对酒疏略带不解的目光,道:“不用再做了,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