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疏看着厉鬼脸上瘆人的笑容,弯起眉眼,声音依然柔和:“你好像有点紧张,还在担心那些鬼魂的事情吗?别担心。”
说着,神父伸出手,轻抚了下‘爱兰’的头顶。
这是上帝教派神父们通用的祈福方式,用来安抚信徒们。
感受着头顶的温暖,‘爱兰’身体一僵,随后才放松下来。
“在教堂里,主会保佑祂的羔羊们。”
神父站在‘爱兰’身旁,垂眸看向‘爱兰’的时候,眼珠在光线的折射下有种水晶宝石般的澄澈感。
温柔的语气仿佛也多了几丝暧昧。
‘爱兰’与神父对上视线,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有些狼狈地收回目光。
厉鬼觉得现在这个女人的身体肯定有什么疾病,以至于心脏跳的快极了,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来一样。
一会儿就去处理掉这具烦人的身体。
‘爱兰’阴郁的眉眼低垂着,思考着各种处理尸体的方式,似乎毫不在意神父对自己的温柔举止。
耳根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泛起了微微的红。
【不是的!不是的!它在骗你!它在骗你!】
【神父不要相信它,它是怪物!是怪物!】
蛊银的声音压抑而绝望。
仅有的希望在眼前破灭,这种感觉让他几乎要彻底疯掉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逐渐变得虚弱。
蛊银明白,如果再不快点想办法赶走这个占据自己身体厉鬼,他就会彻底消失了。
原本心中的种种妄想,那些立场之间的愚蠢的纠结,终究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原本还在友情与神父之间纠结,现在却连触碰神父的资格都失去了。
最可怕的是,这个厉鬼还会伤害神父。
无论如何,蛊银都不想神父受伤。
可是现在的他对一切都无能为力,弱小,悲哀。
从始至终它都是一个只能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怪物,丑陋且可悲,不切实际的期望着能踏足光明。
到现在还要连累神父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