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其实没料到,温盏会在生日的时候,送他一辆车。
因为她完全不懂车。
她这人,从小不说过得有多幸福美满、人生毫无缺憾,至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地被养大的。
连开车这样的技能都没有获得,迷迷糊糊,只能辨别最眼熟的那几个车牌子。
所以……
商行舟有点难以想象,她在背地里为他做这些事的样子。
她可能问了很多人,或者看了很多材料。
再加上,那副针脚一点都不整齐的手套,以及火鸡和蛋糕……
全都是温盏不擅长的东西。
她一定准备了好久好久。
商行舟每每想到这个,心里就软得不像话。
心脏好像被温水包裹,浸泡在爱意里。
于是当晚。
他把温盏困在怀里,抵着她的额头,很认真地低声哄:“你已经这么卖力了,那我也卖力点儿,好不好,嗯?盏盏?”
被他按住动弹不得、两眼蒙着雾气的温盏:“……”
她脑子混沌,有点喘不上气,挣扎:“不是,我俩的卖力,怎么好像不是一个意思……”
话没说完,尾音被商行舟的吻吞没下去。
他这人,体力本来就很好,在这方面,温盏完全跟不上他。
加上他又……很卖力。
温盏完全招架不住,一直眼泪汪汪到天光熹微,才勉强睡过去。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
过完这晚,温盏一连好几天,没跟商行舟说话。
一方面是他过完生日立刻又走了,她虽然理智上表示理解,但情感上总觉得他好像一个渣男。
另一方面是,她本来也……没什么力气。
这个漫长的赌气,一直赌到温盏试婚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