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孩子受到的约束总是比男孩子多的,即便李铭致表现的是个好夫君,冯娴依然觉得他未必能全身心地为女儿做考虑。
冯娴这么想,却不想与李轻婵说,道:“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娘给你安排的不好,你不满意啊?”
“你又这样!”李轻婵抱怨起来,“哪回不想跟我说什么,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你不讲理!”
冯娴没忍住笑,道:“好了,跟你说……因为娘也是个姑娘家,姑娘家才最了解姑娘家,要是让你爹管你,他能知道你是真的不想嫁还是口是心非吗?”
里屋就她们母女两个,冯娴又放低声音道:“你爹若是知道你跟你表哥偷偷摸摸亲来亲去,早把你骂哭了。”
李轻婵被抓住了命脉,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天都这么晚了,爹怎么还没回来啊?”
冯娴睨了她一眼,大方地放过了她,道:“你爹负责招待燕支使臣呢,估摸着又要深夜才能回来。”
李轻婵“哦”了一声,问:“那爹一定很受重用了?”
“你爹在太子手下做事,你说呢?”
跟着储君做事,前途肯定是差不了的。
李轻婵笑着往冯娴身上靠,道:“让爹好好办事,回头立了大功,请皇帝给娘封个什么夫人,好风光风光。”
冯娴被她哄笑,“你可老实点吧,你以为那是多好封的啊……”
他们府上准备着成亲的事情,中间征安公主又派人过来请了李轻婵几次,都被她以要成亲了,不方便出门为理由拒绝了。
但征安公主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在十一月的一个霜雾茫茫的早晨,李轻婵收到了她的拜帖,帖子里说她与李轻婵有缘,要上门来拜访。
冯娴如临大敌,然而上门是客,不好直接拒绝,就让人去给钟慕期送了口信。
想了想,又把冯梦皎也喊来了。
于是,等征安公主到时,除了冯娴与冯梦皎在,钟慕期与太子也来了。
“下人传话时太子正好在。”钟慕期解释道。
好在府中不差什么东西,太子还是能招待的好的。
就是征安公主一见着钟慕期就变了脸色,可惜钟慕期眼里没她,只顾着问冯娴府上近来是否安好了。
未婚小夫妻见面,就算不说话不对视,那周围气氛也是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