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婵就像被撞破的陶瓷娃娃,哪哪都疼,去给平阳公主敬茶时颤颤巍巍,觉得动作大点就觉得她人都要散了架。
好在平阳公主不在意那些虚礼,早先也听侍女说了他们院里的事,咳了一声,就让钟慕期带她回去了。
房门一关,李轻婵往钟慕期身上挂,被他抱回了床上。
这么会儿功夫,她越想越不对,洞房的事她就前一天才知道一点儿,钟慕期是怎么会那么多的?还知道要抹药……
她可不为难自己,抬手就去打他。
钟慕期挨了她不轻不重的几下,抓着她手腕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为了阿婵你舒服,表哥特意去学了。”
“你从哪学的?”
“从书上学的。”钟慕期笑,抱着她道,“等阿婵身上不疼了,表哥带着你一起学。”
李轻婵脸烧得烫人,装做没听见,被他抱着亲密了会儿,又泪汪汪地指责他,“骗人,明明是你自己舒服!”
钟慕期神色一顿,回忆了下,点头道:“倒也是。”
李轻婵气哭,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嚷嚷道:“你才是最坏的坏蛋!成亲前装的像个好人,成亲后就只想着自己!”
她越哭,钟慕期越是笑,把她搂进怀中哄道:“表哥跟你闹着玩呢,昨天不是先让你舒服的吗?不满意吗?那下回表哥再继续努力……”
两人一个哭闹,一个乐意哄,黏黏糊糊了一整天,又过了一日,李轻婵身上没有异样了,主动去缠钟慕期。
她一缠上去,钟慕期就得寸进尺,又把人欺负得哭哭啼啼。
第三日回门前,李轻婵特意对着镜子遮了脖颈上的痕迹,一路上打打闹闹回了李家。
冯娴早已翘首盼着,见她粉面依旧,举手投足间尽是小女儿的娇羞,跟着的钟慕期则是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没有半点儿不耐,总算是暂时放了心。
母女俩关上房门没说几句悄悄话,丫鬟就来敲门,道:“夫人,药熬好了。”
李轻婵心提了起来,还以为冯娴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是你爹。也不是什么大事。”冯娴让丫鬟把药端去前厅给李佲致,道,“你爹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嗜睡,大夫没查出什么问题,就是开了点养心的药先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