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期钳制着她,含笑道:“这可不行,咱们俩可是坐一辆马车回来的,阿婵若是真的不管表哥,让表哥出了丑,那你也跑不掉的。”
李轻婵急得直冒汗,气急败坏道:“都是你不要脸,非要亲!”
马车里的两人一个笑一个急,外面侍女完全不知情,催促道:“方才下了雨,公主正担忧着世子和世子妃呢……”
李轻婵为难得要哭了,钟慕期忍住笑,终于不再逗她了,道:“没事,外面吓着雨呢,不能弄脏了阿婵的鞋子。等会儿表哥抱着你,阿婵可得记得帮表哥遮一下……”
他说着抱着李轻婵掀开了车帘,李轻婵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搂紧了他。
先前出声的侍女见他直接抱着人下马车,愣了下,但总有机灵的,立马挤开她给两人撑住了伞。
钟慕期下了马车,单手将李轻婵抱坐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接过侍女手中的纸伞,将怀中人护住不受风雨侵袭,而后微微抬腿撞了下李轻婵悬空的脚,悄声道:“阿婵记得给表哥挡着。”
李轻婵面红耳赤,她被高高地抱起,垂着的双腿正好在钟慕期腰间,艳丽的裙摆与他衣裳缠绕着遮挡着,可走动时总会摇晃着错开。
她心虚,可是除了配合别无办法,手在钟慕期肩上狠狠拧了一把,乖乖地用小腿给他遮挡住。
遮是遮严实了,就是走动时那处总是不时擦着她小腿,让她双腿发麻。
但在别人眼中,那是钟慕期体贴,怕李轻婵淋了雨湿了鞋,直接将人从前门抱回到了房间。
等李轻婵回了屋里收整好去见了平阳公主,平阳公主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夫君呢?”
她等着这两人一起用膳呢,只看见李轻婵一个人过来,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李轻婵气鼓鼓道,“不等他了!”
“吵架了?”平阳公主奇怪,“方才回来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听说还是你夫君抱你回来的?”
府里的侍女别的闲话不敢说,但传些两人感情好的事情是不怕被责罚的,他俩前脚进了府,后脚这事就传进平阳公主耳朵里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李轻婵就气恼,偏偏实情还不能说,只能气道:“就是不要等他!”
平阳公主挑眉,啧啧道:“还生气了?下雨天你表哥不让你脚着地,你还不高兴了?这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坏了。”
李轻婵平白得了个坏名声,气得咬紧了嘴唇。
又等了一刻钟,钟慕期才迟迟过来,他已换了身衣裳,眉目清朗,身姿挺拔,一派清贵公子的样子。
李轻婵见了他就来气,把身旁的圆凳推开,鼓着脸颊道:“不许你跟我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