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纪年犹豫了一下,叼起一块西蓝花,优雅地细嚼慢咽起来。
“祖宗,你可终于吃了。”仲星燃呼出一口气,感觉世界都晴朗了。
他从没这么担心过一个生物的吃喝拉撒,这种心理怪诞又搞笑,还有一点欠欠的享受。
闻纪年小口小口地吃着西蓝花,动作万分斯文。
煮的半生不熟,切的块头也过大,还没放油没放盐,完全比不上他在宫殿里的珍馐美食。
不过看在这个人类被他抓得满身花,还是赏脸吃两口吧。
他吃了半盘,打了个饱嗝,将盘子轻轻推向仲星燃。
在皇宫,他把吃不完的食物赏赐下人,那是天大的恩德。
仲星燃愣住了,“你这是干嘛?吃饱了?”
闻纪年用骄矜的眼神看着他,等待他感激涕零地跪下,亲吻自己的爪垫。
然而笨拙的并没有这么做,他不赞许地看了看盘子,用责备的语气说:“你吃的太少了,就这么点能吃饱吗?难怪人家都说猫吃饭困难,不是没有原因。”
他拿起盘子,“真不吃了啊?”
闻纪年一动不动。
仲星燃扬起手,把他吃剩的那盘西蓝花倒进了垃圾桶。
倒进,垃圾桶……
垃圾桶……
几秒后,书房里再次上演了血/腥的一幕。
仲星燃捂着脖子怒吼,“你他妈有病吧!前一秒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操,得亏老子还为你吃饭的事尽心尽力,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第二天,他顶着脖子两边的抓痕去军团,左右各一个,还挺对称。
办公室的窃窃私语地谈论他,说他昨晚肯定是在酒吧约了一炮,被小野猫抓成这样的。
仲星燃长了一张渣脸,经常被误会约小,其实没人知道他只跟自己的右手约过炮。
过了两天,他脖子上的伤结痂了,也到了给特使接风的日子。
当天上午,仲建涛带着军团所有人,浩浩荡荡地等在星际机场。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群人从闸机处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个年轻男人,长得白白净净,身穿蓝星高级官员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