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臻渐渐缺失氧气,他错开脸,伏在项明章的肩头,楼下花园里又开了一瓶香槟,“嘭”的一声,周围响起愉悦的尖叫。
项明章的掌心揉着沈若臻颈后,说:“尝尝蛋糕。”
蛋糕放在墙边的橱柜上,沈若臻从项明章的腿上起来,顺势啄了一下对方的耳廓,他走过去,扭正领口然后拆解盒子上的蝴蝶结。
背后,项明章一只手覆上琴键,弹奏了一串沉重的低音,余声带着嗡鸣。
沈若臻勾扯着丝带侧目,敏锐道:“怎么了?”
项明章扣上琴盖,站起身,说:“今天应邀过来,除了实在是想你,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沈若臻和项明章一起到露台上,栏杆很宽,放蛋糕绰绰有余。
天气暖和,奶油有些融化,蛋糕顶部一层饱满剔透的鲜荔枝,沈若臻用叉子挖了一颗,凉凉的,他咀着甜味,说:“什么事?”
项明章背靠栏杆,慵懒地环着双臂:“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和雷律师见面,她对你好像过于关注。”
沈若臻道:“记得,怎么了?”
当时他们俩不明原因,前段时间项明章和楚家办股份变更的事情,交际频繁,他让律师多留意一下。
“目前只是猜测。”项明章说,“雷律师可能怀疑你的身份了。”
沈若臻微怔,将蛋糕挖得陷下去一块,他不由得想到,他在游艇上对承认过,自己不是楚识琛。
虽然死了,但危急关头,项明章喊的是他的真名。
沈若臻道:“是因为绑架案吗?”
项明章颔首默认:“当时有绑匪听到了。”
“还有齐叔。”沈若臻说,“齐叔和项行昭是一体的,早就疑惑我的身份。”
项明章道:“不过恰恰相反,有绑匪在口供中提到你的名字,但齐叔否认了。”
沈若臻忽略了这一层面,如果牵扯出真正的楚识琛已经死了,再追究游艇爆炸的真相,齐叔会罪加一等。
项行昭死后,齐叔推翻口供,承认项行昭是主谋,整个案件的调查重点围绕着项家。
而且游艇上情形混乱,绑匪不敢百分百确定,加上齐叔矢口否认,因此这一说法很难验证。
毕竟是个疑点,沈若臻问:“警方会不会联系我们调查?”
项明章说:“有可能,只是齐叔前期不认,后面又翻供,绑匪还涉及泰国那边,所以案子有的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