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我堂堂大男人,怎么是小孩呢。”
“就这么说定了,小孩。”
吴栀子却这么笑笑,戴上耳机,闭上眼开始假寐。
阿卓看了眼她的睡颜,莫名觉得——她好像总能在风轻云淡之间,狠狠拿捏他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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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栀子说,要和阿卓交朋友,并非是一句玩笑话。
后来她真的不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她会分享喜欢的歌给阿卓,会陪他去吃路边摊……
而阿卓邀请她去参加他那个圈子的私人聚会,她也很少拒绝。
阿卓知道,栀子身边肯定有她爷爷安排的人在监视她,而她和他走得近也多半是为了做样子给那些来监视她的人看的。
但他知道,却装不知道。
因为在相处中,他发现吴栀子还蛮有个人魅力的,不知不觉间,他对她的感觉已从一开始的较劲变成了强烈吸引。
吴栀子爱唱歌,爱漂亮,会抽烟但酒量差,梦想是仗剑走天涯,然后在山上开个民宿,养一只梅花鹿过活。
她总叫他小孩,不高兴的时候喊他小屁孩,高兴了就喊他小漂亮。
她很爱音乐,她有一把被涂鸦的花里胡哨的木吉他,还有一把全球只有五把的定制款吉他,她家里有一面墙,贴满了各种歌词和谱子,她平时喜欢对着这面墙写歌,写完了就贴在墙上。
喜欢艺术的人通常都拥有比旁人更强烈的生命力,这种生命力或是燃烧的,或是颓丧的,或是抑郁的,或是冷漠的,总之是极致的。
吴栀子身上拥有的是热情。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阿卓很吃惊,因为她分明浑身上下,连指甲缝里都透出对这个世界不感兴趣的样子,可是当你靠近她,你就会发现她身上没有什么抑郁因子,甚至是蓬勃的,只可惜她的蓬勃如一片苔藓,不喜光,所以蓬勃却不热烈。
阿卓发现这一点是在某场大学生音乐节上。
他的乐队受邀参加,没想到栀子也在,乐队压轴出场,栀子则被排在中间的顺序上台。
当天下雨了,气氛有些受影响,本以为她会和别人一样打把伞静静唱。
谁知她淋雨上台,特随性的站在舞台中央,扫了眼台下,一笑。
她没有去碰被雨淋湿的话筒,第一件事是把高高的马尾放下,任长发如大雨散落。
第二件事是把鞋子脱了,随意丢在舞台一旁。